就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林长河,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像男人,尤其是这话从林长富嘴里说出来,他就更膈应了。
“林长富,你给我闭上狗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没有爹妈帮忙,你算个球啊,说不定你混的还不如我呢,真以为自己很能干啊,装什么装你脑子里还有点啥啊,除了算计老人就剩下屎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哄的一声笑了,有人开口“长河,你这骂人的话还挺文明的,以前没听过呀,有点水平。”
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们也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长富,这人啊说话做事不能亏心了,当年你奶到处找玉坠这事也的确有,我们大家伙都可以作证的,老太太脖子上戴过的东西也有人见过,虽说是一家人的事,可别因为这个闹的不愉快,你奶恐怕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这东西我见过,当年看老太太戴着好看,她还给我讲了这东西的来历,那玉坠后面的确刻着一个字,就是林字,当年老太太东西丢了,你们都怀疑大娘,这些年可冤枉大娘了。”
人群里有人附和“可不是,当初大娘还起咒发誓没拿这东西,这下好了,谁好谁赖,大家伙心里该有数了吧”
大晚上的,天也黑,真的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气得林正德满脸通红,冲外面的这些人一抱拳“各位,都回去吧,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就别掺和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
林正新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弟弟,很陌生的感觉。
“林正德,你真够丧良心的,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脸去娘的坟头哭,你就不怕把咱娘给气得跳出来找你算账
你知道不知道,娘在临死之前为什么要找这东西你个不是人的玩意儿,老太太的东西你竟然想据为己有,你他娘的良心都是黑的。
我告诉你,娘之所以还惦记这东西,那是因为秋蝉伺候她一场,她不过意,让一个孙媳妇给她养老送终,她想给孙媳妇留个念想,至少把这东西传下去”
说到这里,林正新自己都忍不住落泪,老太太咽气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都听到老太太说的这番话。
这不人群里就有人作证了“没错,老太太临走的时候的确还念叨这事。”
林长河哭喊道“爹、娘,你们当初怎么骂我,我都没记在心上,可今天你们俩个办的事真的伤到我的心了,我怎么会你有你们这样的爹娘看着我奶奶天天跟魔怔似的找这东西,你们良心能安宁吗你们半夜不做噩梦吗”
林正新看着二侄子,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长河,别哭,为他们不值得,这什么破爹娘,没有更好,你还有大伯还你的媳妇和儿女呢,这东西你收好,你奶当初就想留给秋蝉做念想,希望她能一代代的传下去”
林长河摇摇头“大伯,我不是想挣这个东西,我是心里堵得慌,我替我奶心疼”
林正新走过来拍拍二侄子的肩膀“别指望也别奢望,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是对你奶奶抚养你一场最好的报答。”
东西林长河不收“大伯,还是你保管吧,等我大姑回来,你跟她合计合计,你们做主。”
金枝一看这两个人要走,一把拉住了林正新“不许走,把东西还给我。”
玉坠别人不懂,可是金枝懂这玩意儿啊,她家毕竟是有钱人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是好歹也算是小康之家,这东西她也听别人讲过,她的那些嫁妆里,没有一个像这个玉坠水头这么好,绿油油的,跟那些太太说的帝王绿很像,她当初的嫁妆都是花了不少钱买的,更何况这东西。
虽说眼下不值钱,可是将来呢她觉得将来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要不是孙女死活要戴,她是真的不舍得拿出来。
林长河死死的盯着金枝,那眼神如果能喷火的话,金枝恐怕早就被烧焦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娘,你的嫁妆哼,巧言令色,卖东西人家都会刻那种吉祥如意的话,可不会刻林字,我以前只当你不喜欢我,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没那个心啊,大伯,咱们走。”
金枝一把拉住了林正新胳膊“不能走,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林正新的老婆不让呛了,二十年了,她背这个骂名太久了,现在人赃俱获了,她不得好好地为自己出口恶气。
上去一把就扯开了金枝的胳膊“你缺男人啊,找别人去,别扯我的男人。”
就这句话激怒了林正德和林长富“大嫂,说话小心点,别太欺负人了。”
老太太一掐腰“我就欺负怎么了像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还嫌你们碍眼呢。”
金枝被人打被人骂,老太太的火气也上来了,扑过去就挠妯娌。
两个女人顿时厮打在一起,人家大房的儿子和媳妇能让婆婆吃亏大房的人也冲过来了,面上是拉架,但是偷摸的也帮婆婆出口恶气。
林正德一看老伴吃亏,冲着院子里的几个孩子怒吼了一声“快帮你娘你奶去,让人家欺负到家了,你们还站着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