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鳌在幽暗的矿洞里看到了吴曲的供奉朴善天君大将军阎醉天,还有东临王和他的一位天君供奉。
佐鳌意气风发地跟他们道,“我们的修为和身体被废了,但元神还在,只要找到机会解开这压制元神的锁链,定能逃出去,重新修炼”
神通肉身强大,断臂可生,灵鉴却是元神强大,哪怕肉身毁了,还有镌刻在神魂上的道法可用,只是在没有修为支撑的情况下,用了之后,很难恢复损耗。
佐鳌不由嘲笑那神通王侯真是见识短浅,以为废了他的修为就行了,待他找到逃出去的办法,看谁能拦。
阎醉天眼中尽是疲惫,还带着一点嘲讽,“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挖的又是什么矿”
“什么”
“天母云矿。”
朴善笑得跟哭一样,“这矿啊,当世罕见,是用来炼制元神类宝物的极品材料,但它只能靠元神之力将它从矿脉上剥离下来,寻常修士哪里能自如使用元神之力,也唯有真君天君能胜任开采作业了。”
他挣了挣手脚上的锁链,“它就是用天母云炼制成的,你也发现了吧,它没有全然压制我们的元神之力,便是要在防止我们动用道种天赋道理法则之余,给我们留点力量去开采这种矿。”
“每日采矿都费劲,哪来的机会和精力逃出去。”
一阵缄默后,佐鳌的桀骜被打击得稀碎,终于像败兽一样发出了痛苦落寞的低吼。
外敌一攘除,太一积极地投入了建设王朝的大业中。
湛长风没打算让新入的九位“客卿”接触王朝的核心东西,她留下他们,主要是用来震慑那些大派的。
对他们九人有一定了解后,她派遣何耀黔灵同天权殿官员一起去游说各大门派向太一报上道籍,盖因这二人的品性,是她最不看好的,前者敢毫不犹豫背弃旧主,后者笑里藏刀,能随手抓路人挡攻击。
太一声望日盛,但在涉及归属问题时,门派和隐世大族不会轻易低头,必要时,还得用点强,这得罪人的活儿,就让他们去抗吧。
剩下几位天君,则被她派去山海各地,保护学府布政厅地方守军营地的建造。
湛长风答应他们,如果干得好建了功,可减少效忠年限,目前看,他们没有太大抵触,任务完成得还算认真。
山海各方一见这新起的王朝派出了那么多天君,更不敢吭声了,纷纷并入太一疆域。
因为现在的事情,主要集中在北昭和南风两大陆,所以七殿都暂搬到瀚一主城里办公了。
七殿始终处于狂躁的状态,一个个都恨不能将身掰做三四份,好去处理那些如雪花似的飞来的公文。
尤其大部分殿的主官都不在,重大的事要湛长风亲自过目。
天权殿“君侯,xxx家族在该地经营太久,妥妥土皇帝,是放任自流,还是想办法将其剪除”
“xxx派拒不上报道籍,正纠结大小门派提出抗议,试图重建山海联盟。”
“这座独立城池不愿并入太一,也不愿接受太一的册封。”
开阳殿“君侯,新的国法有漏洞,应该”
“君侯,在总的国法之下,允许门派家族独立城池有自己的法度,是不错,但修道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杀人夺宝,又或仇杀生死战,我们也管不过来啊,您看看,这乱七八糟的案子都快堆成山了。”
“我以为我们应当主管那些罪大恶极的事件,以及城中发生的案子,野外发生的就不要管了,否则样样要顾及,我们没这个精力,修士们们被限制得太多,也该反抗了。”
天璇殿“君侯,凌老呢,这个工程需要大炼器师帮忙,我们请不过来。”
“湟水和北昭南风之间应该另建立起方便修士来往的大型传送台了吧”
“缺人啊,有没有人设计这座学府的布局”
“缺人啊,有没有人安排一下这条江河的引流方案”
天玑殿“君侯,灵石呢”
“君侯,灵石呢”
“君侯,灵石呢”
湛长风被天玑殿的官员要灵石要得头疼,出去透口气,碰上自己的佐臣室。
室“君侯,天枢殿托我来问个话,战役已经暂时落幕,那百万临时征召来的修士是不是该解散了。”
“解散吧。”好省下些雇佣的酬金。
“是,那我去将需付酬金的账本拿来,您结一下。”
湛长风看过账本,划出一大笔灵石,抬眼看去,竟已是深夜了。
繁忙中,时间过得极快,回过神来,距离那场大战,已有一月余了。
日前,巫非鱼传来消息,凌未初和敛微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过几天就会从寿阳城返回瀚一主城。
他们回来那日,湛长风出去接,还没见到两伤患,罩在斗篷下的巫非鱼先神秘兮兮地挡在了她身前。
湛长风也不知道她怎么养成的习惯,在外喜欢用这种斗篷遮住自己,又深又大的帽子一落,都看不清她是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