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常妹子回来了,快拿碗筷过来”吴秋雨看到归来的林平常,当即十分热情地道。
花映容和织田依子亦是正坐在饭桌前吃饭,看到林平常突然间归来,亦是温柔地扭头望向林平常。
身穿居家黑服的林晧然却是头都不抬,早已经习惯自家妹妹风风火火的作风,却是安静地喝着碗里的鸡汤。
林平常看到哥哥的晚饭已经吃完了,便进行拒绝道“嫂子,不用了”说着,又对着正在悠然喝汤的林晧然道“哥,我有事找你,咱们到书房谈一谈吧”
自从林平常出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后,遇到一些不懂或难以理解的事情,便是习惯向这个无所不知的哥哥请教。
“好”林晧然对着这个事业心极重的妹妹颇为无奈,但还是放下碗筷爽快地回应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无奈地相视一笑,发现能让自己相公提前放下碗筷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宝贝妹妹了。
只是她们心里亦是清楚,而今林晧然正在培养着林平常,而林平常将会成为他们林家的第二根支柱。
天色渐暗,远处的阁楼变得不那般清晰。
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林晧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更是大明王朝的真正掌舵人,身上的官威更盛。
林平常简洁地说明情况后,便将案子递给林晧然。
其实这两个案子都很普通,若是由她来处理的话,结合着更多的情况,肯定能够将这个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有表面这般简单,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像杭州知府处理林三的案子,其实前不久出现过类似的案子。
早前同样有工人伤了腿向作坊主要了一大笔钱,而当时的地方官员站在工人那边。只是事后有御史发现,那个工人没几天就活蹦乱跳,致使御史将指头指向那个判罚不公的地方知府。
正是如此,现在杭州知府看似偏帮于刘富,但未必就可以断定杭州知府是包庇于谁,更不能轻意推翻这个判决,这种案子很难有统一的判决方法。
林晧然接过两个案子看了几眼,发现自己的妹妹有着很强的政治嗅觉,却是不动声色地询问道“林三在作坊中干活受伤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呢”
“哥,自然是要作坊主赔医药费虽然有林三的责任,但问题出在那个木梯上,作坊主不能这般无情”林平常心里早有了决断,当即表达自己的观点道。
林晧然微微一笑,却是淡淡地说道“且不说梯子这种事情只是一面之词,早前不是已经发生过工人诈伤讹医药费的事情吗”
“哥,这个林三不一样,这个伤得很重,理因要刘富承担医药费”林平常的眉头蹙起,却是一本正经地道。
林晧然接过林金元送来的茶水,显得十分认真地询问道“你是如何判定林三伤得很重,而不是像早前那个诈伤骗钱呢”
“哥,我的第六感很准的,而且浙江御史黄大拓已经讲明是重伤,甚至都断了腿了呢”林平常看着哥哥不相信自己,便是目光坦诚地强调道。
虽然她亦是拿不出太强的证据,但在她的心里却是觉得林三并不是诈伤骗钱,而是真正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林晧然并不为所动,而是十分理智地道“若是这个案子交给你处理,我相信肯定能办得漂漂亮亮的只是你亦是意识到类似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多,我希望在没有伱介入的情况下,案子仍旧能够妥善解决”
其实不仅是妹妹这个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哪怕他这位当朝首辅亦是意识到类似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多,却是需要寻得更加科学的解决办法。
“哥,我也想这样,但那些地方官员我是真信不过”林平常认真地点头,而后蹙起眉头表达看法道。
尽管经过这些多年的吏治,现在的官场已经刮起清廉之风,特别朝廷大大提高官员的俸禄,让很多官员已经可以自给自足。
只是人都难免有私心,在处理案件的时候,都免不得有所偏袒,甚至是徇私舞弊。在这样没有定论的案子中,地方官员很可能会偏袒关系好的一方。
正是如此,她知道哥哥肯定早已经遇到类似的问题,故而才前来请哥哥指点迷津。
林晧然自是知道底下官员是什么货色,便是喝了一口茶水道“现在咱们大力发展经济,这种纷争在将来只多不少,确实是要着手解决此类问题了”
“哥,怎么样解决呢”林平常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真有办法解决如此棘手的难题,当即便是追问道。
林晧然看着跟小时候一般认真的脸蛋,却是故意卖一个关子道“大明初创,而陈友谅、张士诚陈友定的残余势力盘踞于海上,太祖恐这些反叛势力跟百姓往来、通有无,你可知当时太祖怎么做吗”
“寸板不许下海,违者治罪”林平常对历史早已经有涉猎,当即便是回答道。
林晧然端着茶盏,轻轻地点头道“不错,当时为了防止百姓跟反贼有接触,所以太祖制定了律法,从而明确这种行为的后果,各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