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击将军严瞻对杨选的提拔才坐上这个位置,当即大声地回应道“鞑子虽然还在关内,但凭借着总督的威名,末将敢断定他们不出三日便会离开”
众将士听着严瞻竟然将功劳推给杨选,心里纷纷大骂这个马屁精。
蒙古骑兵既然不是入主中原,那么他们抢掠足够的财物自然返回大漠,这跟杨选有屁关系。
至于最多不过三天,这个说法只能蒙骗外行人了。一来蒙古骑兵不敢久留,二来他们抢掠的财物足够多,通常在关内都不会超过十日。
林晧然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马屁精,抬头望向着在场的众将士道“鞑子还在外面行烧杀抢掠之事,汝等竟然在这里庆功,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脸面”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望向首桌正坐着的杨选,万万没想到林晧然过来扯下这张掩羞布。
按理来讲,他们现在举行庆功宴确实不妥。明知外面的鞑子为祸百姓,他们不出战亦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喝酒吃肉进行庆祝。
“这酒不饮亦罢鞑子还在外面为祸我大明百姓,我等将士焉能在此饮什么庆功酒”武进伯朱承勋站起来率先响应道。
这话一出,院中当即有一帮将领跟着站了起来,不愿意参加这场庆功酒。定边卫千户张军对此早就心生不满,亦是主动站了起来。
“林大人,你这是何意”
杨选将茶杯重重放下,脸色气得铁青,沉着声音质问道。
他原本是想要跟林晧然结下一份情谊,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林晧然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矛头已然是指向于他这位主持庆功宴的蓟辽总督。
“杨总督,你这又是何意你不带兵去清剿鞑子,怎么在这里大张旗鼓庆祝北门大捷了”林晧然仿佛才看到杨选般,当即便是进行反问道。
他是堂堂的礼部左侍郎,而对方是兵部右侍郎,虽然双方没有明显的上下级之分,但他完全可以不给对方好脸色。
“承蒙杨总督居中调度和林部堂坐镇于城头,通州方能等取得此捷,自然应当进行庆贺一番”范健虽然是闻到了一丝火药味,但还是按着先前的说词道。
众将士一听,很多人都暗叹了一声。他们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位蓟辽总督已然是冲着军功而来,想要从北门大捷分得一杯羹。
听到这一番说词,朱承勋等将士则是纷纷望向了理当首功的林晧然。
“杨总督居中调度调度谁了调度你吗若不是张千户肯站出来,你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林晧然面对着范健厚颜无耻地站出来,当即便指着范健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拍手叫好。他们虽然亦想要分得一份功劳,但更明白这个功劳应该归谁,跟着这位蓟辽总督和通州参将一点关系都没有。
范健终究是武将,面对着林晧然如此不留情面,亦是敢怒不敢言。
林晧然显得毫无顾忌,似乎单骂范健还不解恨,又是对着杨选训斥道“杨总督,你总督蓟镇的边事不力,致使鞑子跑进来烧杀抢掠。今鞑子还在京畿地区为祸百姓,你却带着将士在这里大摆庆功宴,还想要抢通州将士的功劳,你还要一些读书人的颜面吗”
这
众将士暗暗地咽了咽吐沫,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林部堂有着如此彪悍的一面,不由得纷纷扭头望向脸色铁青的杨选。
杨选是泥人都有三分火,面对着林晧然丝毫不留情面,当即索性撕破脸面进行威胁地道“林大人,你难得不怕本总督上疏弹劾你越权弹劾你放百姓进城而置通州几百石军粮于不顾,更因为这个鲁莽之举而险些令到通州城失守吗”
众将士听到这些指控,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杨总督亦是有备而来。
“黄侍郎还没到任,本官巧好途经通州城,替苏知州和将士拿拿主意,何来越权一说”林晧然面对着威胁,却是不置一顾地回应道。
先前为何不想独吞功劳,便是防着这一手。他终究是礼部左侍郎,其实并没有通州的统兵之权,不过将通州知州苏常远推到台前,谁都挑不出他的毛病。
杨选没有想到林晧然竟然有这一手,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林晧然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杨选,显得很是不屑地接着道“至于通州城险些失守本官不知你此话从何而来城中三万三千六百热血将士可为朝廷杀敌,只不过是区区一千鞑子跑到通州耀武扬威。若不是顾及城中几百万石漕粮,众将士必定出城将这帮鞑子全歼,而不是仅在瓮城打一场小小的伏击,令到大半鞑子得以从通州离开”
昔日作为销售副总,早已经清楚话术的重要性,为此亦是磨练了一番。只是他的初衷是用来泡妹子,却不想成为了官员的口舌利器。
“不错,若非顾及几百万石漕粮,必定将那帮鞑子全歼了”
“不过是区区一千鞑子,哪怕让他们进城,老子一个人便屠戮干净”
“通州城会失守杨总督,你得多瞧不起我们通州城三万三千六百名将士啊”
面对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