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总是令人感到阵阵的迷醉。
在中秋节当晚收到奇效后,顺天府衙当即提出将大灯会的活动延期两日,这个举动自然得到了商户们的强烈支持。
虽然很多百姓不明白顺天府衙为何突然如此,但却是乐在其中,毕竟他们能够继续无偿地欣赏着那漫天的璀璨烟花。
不过欢乐只属于北京城的百姓,京城的官员在中秋佳节结束后,第二天便要回到岗位上,很快投入到日常的事务之中。
顺天府衙,公堂上。
随着顺天府尹林然提审杨宽的消息传出,那一帮无所事事的士子和百姓纷纷涌向了顺天府衙门,很快便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听说虎妞真将人抓回来了,一直我还以为是谣传”
“咱们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来了一位真正为民作主的顺天府尹了。”
“诸位借过一下,那个被换头的女犯人来了没有,是不是当真有换头一事”
“听说顺天府衙派人到山西蒲州去拘人了,不过凭杨家在蒲州的势头,怕是无功而返”
百姓为了占一个好些的位置,在堂下不断地向前挤着,只是嘴里同样都没有闹着,正在跟相熟的人不停地说着事儿。
在这个喧闹声中,身穿三品绯红官袍的林然出现在公堂上,当即又是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而很多士子宛如是见到自己的偶像般。
“肃静”
林然来到堂上坐下,头顶着公正严明匾,背靠着海水月牙屏风,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的模样。他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双目平视堂中的喧闹的百姓,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感情,仿佛昔日那位铁面无私的包龙图已然是附体般。
“威武”
十二名身材高大的衙差分列于两侧,正是默契地用力地捣着手中的水火长棍,嘴里整齐地发出威武之声,彰显着公堂的威严。
堂下一百多名百姓和士子忍着这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纷纷闭住嘴巴且不再向前挤,显得敬畏地望向公堂,注视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顺天府尹。
“带人犯”
林然看着堂下安静后,当即又下达指令道。
话刚落,却见两名公差将杨宽押上了公堂。顺天府衙大牢并没有给杨公子开小灶,杨宽身穿着一套发黄的囚服,早没有半点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
杨俊彦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当看着杨宽落魄的模样,心里亦是暗暗地叹了一声。
不过他这一次过来不仅仅是旁观,而是要查看案情的进展。如果案子还有回旋的余地,他们杨家不会袖手旁观,而是对杨宽伸出援手。
现在林然这边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哪怕关键性的证人王氏还远在山西蒲州,只要杨宽能经受住严刑不开口,杨家仍然能保他安然无恙。
林然深知问题的棘手,正是敛着那张脸,看着被带上堂中的杨宽,显得明知故问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山西蒲州增生杨宽,见过府尹大人”杨宽朝着林然拱手,并没有跪下道。
咦
堂下的百姓听着杨宽的自我介绍,这才意外地知晓,杨宽竟然是一名秀才老爷。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却又是一阵释然,毕竟山西蒲州地处北边之地,以杨宽的家势捞个生员并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林然自是早就知晓,脸上显得无动于衷地道“陈贵状告你强掳其妻王氏,可有此事”
陈贵已经站在公堂上,正是一脸悲愤地望着杨宽。
杨宽抬头望着林然,显得正气凛然地拱手道“大人明察,学生亦是读圣贤书之人,断然做不出此等有失天良之事”
听着杨宽说得如此的正气凛然,陈贵着急地憋出一句话道“你枉为读书人”
“肃静本府正在问案,若是你胆敢再叨扰,便休怪本府无情”林然看着他并不是吵架的料,当即沉着脸训斥道。
“学生知错”张贵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显得恭敬地施礼道。
林然在摆平陈贵后,便又将目光落向杨宽道“杨宽,为何你的妾室夏花一夜之间,便跟陈贵的妻子王氏的容貌一般无二呢”
“那是东岳大帝给妾室夏花换得的头颅”杨宽早有腹稿,当即回答道。
这
堂下的百姓听到这个答案,当即又是议论纷纷。先前的传闻是一回事,但现在听到当事人吐露又是另一回事,世上竟然还真有如何荒谬的事情。
对于“换头说”,在京城早已经没有了市场,大多数人都认为杨宽是在扯蛋。
林然看着堂下没有闹得太过分,却是没有声张,同时对杨宽的回答同样没有怒斥,而是平静地继续询问道“东岳大帝为何要给你妾室夏花换头颅”
咦
杨宽已经做好被林然怒斥的准备,但听着林然竟然如此平静的询问,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讶然,但很快便是恢复如初地道“那是因为王氏比妾室夏花更漂亮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林然显得疑惑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