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加斯帕等传教士的性情多么的孤傲,心里是多么的瞧不起这个国度,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却只有选择屈服这一条路。
“给老子跪好了,不然老子杀了你”
乔一峰将斐迪南推倒在林晧然的面前,恶狠狠地警告道。却不是什么恫吓,若是这传教士不乖乖照做的话,他不介意用刀子解决这个人的生命。
在他的观念中,有两种人是不必手软,一种是战场上的敌人,一种是忤逆林晧然命令的人,而这个斐迪南正是属于后者。
斐迪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杀意,身上的傲气全无,老老实实地进行跪拜道“拜见林大人”
他说话显得结巴,并不是心里有多么的不甘,而是完全被吓的,心里感到了一份浓浓的恐惧感。
“拜见林大人”
加斯帕教父倒识趣得多,率领着众传教士规规矩矩地跪拜道。
有个别传教士很想效仿斐迪南,但看着斐迪南身的前车之鉴,而且周围那些士兵都眼露凶光,心脏当即被吓得砰砰地跳动,只好老实地乖乖行跪拜之礼。
果真不愧有林阎王之名
黎家亮等香山官员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这时无疑对林晧然有了一种更新的认识,眼睛显得钦佩地望向了林晧然。
他们早就领教过这些佛郎机人的傲慢,哪怕当年权顷广东的汪柏跟加莱内尔亦是平等相交,但这些佛郎机人在林晧然面前却变得温顺如猫。
“加斯帕先生,快快请起”
林晧然仿佛是换了一张面孔般,显得温文尔雅地抬手道。
“谢林大人”
加斯帕恭敬地回礼,面对着这个大明官员的惺惺作态,却只能保持着恭敬。
现如今,他亦是知晓这个人外表虽然显得人畜无害、彬彬有礼,但实则跟其他的大明官员完全不同,是一个极为强势的人。
如若刚才斐迪南没有服软的话,他相信地上肯定会多一具死尸。
在去年年初,正是这个人主导了一场战争,组织着大明的军队对濠镜发起了突然袭击,从而夺取了濠镜这里的主权。
现在真将他们这些传教士都杀了,恐怕这人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一念至此,他心里在涌起害怕的同时,亦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个恶魔。
这
很多葡萄牙商人都远远地观望着这边,当看到传教士竟然给那位林阎王下跪的时候,令到很多的葡萄牙商人吓掉了下巴。
天啊不会吧
充满着青春气息的露丝站在阳台亦是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她用纤纤玉手捂住了那性感的嘴巴,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议事广场所发生的一切。
身份尊贵的传教士放下身段,竟然朝着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子进行了跪拜。
却是这时,她终于明白这个看似并不强壮的男人拥有着极大的权势,亦相信确实是这个男人将加莱内尔从这里驱逐出去,让到这里的领土回归到他们国家的手里。
在她的心里,厉害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那些力大无比的战士,还有一种是拥有无上权势的男人,而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子无疑属于后者。
广东市舶司的分衙门就在议事广场边上,这是一幢西式的石质房子,但里面的家具全都是中式的风格,亦有着中式风格的客厅。
“加斯帕教父,请”
林晧然显得彬彬有礼,对加斯帕教父做了一个手势道。
“林大人,请”
加斯帕心里苦笑,有着先前的下马威,却是如何还敢托大,自然让林晧然走在前头,让这个恶魔骑在他的脖子上。
广东市舶司副提举陈敬将林晧然为首的官员安排到了左边,然后又将加斯帕为首的官员安排到了右边,双方是并列而坐。
加斯帕却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显得是心事重重,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位恶魔恐怕是来者不善。
林晧然端着刚刚送上来的茶盏,用盖子轻拨着滚烫的茶水,然后开口攀谈道“加斯帕教父,却不知道是否到过香山城呢”
“我是奉神的旨意来传达教义,已经前往香山城很多次了”加斯帕是典型的西方直肠子,又信奉着天主教,便是老实地回答道。
林晧然吹了一下茶面上的热气,接着微笑地询问道“加斯帕教父,你感觉香山城如何”
“不好”加斯帕当即想起香山城那破破烂烂的街道和宅子,显得苦涩地摇头道。
却不仅是加斯帕,不管是那些传教士,还是香山县的官员,心里都是暗暗地发苦,香山城甚至是在给大明蒙黑了。
林晧然轻啐了一口红茶,却不介怀地追问道“加斯帕教父,你觉得香山城哪里不好呢”
“那城墙是土砖,还有街道很烂,这都很不好”加斯帕认真地回忆,然后给出了答案道。
林晧然用茶盖子轻拨着茶水,眯着眼睛望着他说道“本府上任之后,到了香山县进行巡视,结果如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