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公国获利最多,那吃亏的也不可能只是歇尔弗。还有那些歇尔弗没参与,但是骑士公国参与的战争呢”
“对,骑士公国虽然是公国,只是因为他们直属皇室的骑士数量不够,但骑士公国的血腥骑士团,这个以神之称号命名的骑士团,只有精灵卫队可以与之相提并论。而帝国没参与的战斗中,骑士公国也确实经常是获利最多的一个,毕竟那位是最被称颂的战争之神,骑士公国的大公虽然不是祂的眷者,但类似这种国家的君主血脉,都会接受教会的教养。这些君主经常被称为,非眷者的眷者。”
说到最后,队长皱了一下眉。很细微,但是昆茨注意到了。
队长说他五岁就进入教会了,那位第三皇子是不是同为在教会接受教育的人
看来那家伙对队长的纠缠,可真是不短了。
“神说着不干涉大地,但实际上”处处都有祂们的身影。
“知道就好,不需要说出来。”队长打断了昆茨,“但在过去的几千年中,帝国并没有哪次是与骑士公国直接为敌的,即使两边交战,也是在第三方的土地上。隔着一个美纳茨距离遥远,骑士公国自身实力强悍,攻击骑士公国,能得到貌似除了神的喜悦,再没有其他。”
队长说了“貌似”,那就不是只有神的喜悦“还有教会的支持”
“想到这一点,可以夸奖你一下。他们得到的最重要的,是一个开战的合理的理由这是以皇室身份答应下的,给与神的供奉。就算有人不愿意,但也必须帮助皇室履行诺言。如果胜利了,一切当然都是美好的。如果失败了,那也是诱惑亚特西纳亲王的堕落者的罪过。”
“”昆茨惊得嘴巴都张开了。
他是真没想到,那个啥亲王确实觊觎队长的美色,但这件事上原来还有这么深层的政治行为。他们只是将一件可怕的事情,包裹了一件桃色新闻的外衣。就像队长说了,如果最终帝国获得了胜利,那当然一切照旧。失败,队长就是背负所有人憎恶与仇恨的罪魁祸首。
昆茨看着队长,恍惚间看见他站在一片黑暗中,脚下就是万丈的深渊。那时候,队长不止被家族、皇室与他的神背弃,甚至那个说着“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家伙,连他那恶心的爱情,都是虚假的。
“吓到了吗”
“没有,我我想抱抱你。”
“”队长歪头,张开了手臂,“来呀。”
昆茨抱住了队长,为什么,有些人能够那样伤害这样一个美丽温暖的存在
他们把无数肮脏的东西都泼向了他,但队长有一双再清明不过的金绿色眼睛,他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于是他从肮脏中挣脱了出来,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坦然的走向死亡。
昆茨很久都没感到自卑了,但现在他自卑了。
“我离开了,让他们的某些计划落了空,以至于三年都没有动静。”队长抱着昆茨的手很温柔,但表情却十足的嘲讽。
“某些计划,是找一个新的替罪羊吗”
“对。”毕竟他都宁愿选择死亡,并且离开樊瓦蒂纳了,再说是他的勾引才引来战争,就连路边的农户,也会觉得可笑,“没开战,先想着战败该如何给自己开脱,真是可笑,对不对好了,别担心。开战虽然是必然的,但最初计划的打乱,想重新将计划转起来,按照他们的进度,至少还有两到五年。来,躺下吧,趁着天亮之前,你还能再睡一会。”
“嗯”昆茨松开了抱住队长的胳膊,他想到了去年约翰回来,说皇帝本人愿意接受队长的效忠。顿时更恶心了,恶心皇室,也恶心约翰。毕竟对队长来说,无论做谁的无眠者,都一样。约翰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劝队长那么做。
心里烦躁,躺在床上,昆茨下意识的就把队长抱在怀里了,队长都惊讶了一下。看昆茨进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队长啄了他的额头一下。
送给昆茨水晶球的眷者保姆说“水晶被打碎了。”
眷者们此时正处于一个奇妙的空间,这里没有天空或者大地,只有五彩斑斓的一条条光线,其实昆茨和玩家们也应该很眼熟,因为这里就是他们触碰到规则的精神空间。但对于眷者来说,他们却可以将身体也带入这个精神的世界。
眷者们在这个空间里很随意,虽然没有家具,但他们能站着、靠着、坐着,甚至躺着。
站着的权杖在听到保姆那么说后明显不快的挑起了眉“真是个好运的家伙。你们看我干什么”
其他正用微妙眼神看着他的眷者立刻移开了视线,或者与旁人闲聊,或者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权杖没有继续在看不看他的问题上穷追不舍,他走向了律者。
一路上虽然踏上归去的路不过十几分钟,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坐着的律者一直看着那本昆茨送给他的法典,无论周围有什么动静,也没有给出哪怕一丝的视线。
“这本e法典”他拉长了音调,表情夸张,“真的这么吸引你你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吧”
律者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