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与体力劳动者。农妇或者农夫。
“我在这感觉到了小麦的生命力,在这个季节里,并非神力的加护,这可真是神奇的事情,您说是吗”农妇像是一位少女一样对昆茨眨眼微笑着,面露亲近。
“我在来时的路上听到了一些美妙的曲子,您的城市里拥有许多伟大的艺术家。”这一位身材消瘦,一身贵族服侍,手上还拿着一把竖琴。
灰发男爵,音乐之神,狂舞之女的从神,就是今天祭祀主角的从神。演奏家。他后边对着招手的那位就是狂舞之女的眷者,舞者。众神的眷者名称有时候也是不同的,毕竟这只是一种代称,这位的衣着显然是一位舞者,也可能是歌者或者花匠。
“你这里可是真平静,还好。”这一位的表情淡淡的,显然是无可无不可的表示。
白飞马,军马之神,战争之神血腥骑士的眷者。马仆。
“我知道你们这里有很多矿场,挖矿的是地精吗我也认同蒙罗非是一座神奇的城市。”一个长得粗壮的大胡子,用像是吵架一样的音量嚷嚷着,很显然这是一位矮人。
锻打者,一位次神,铁匠、矿工等铸造相关职业的守护神。铁匠。
“这里的人类虽然还没有开始繁衍,但地精和格鲁格鲁人的繁衍很正常,并且婴儿和母亲都得到了妥善的对待。您是一位仁慈的领主,蒙罗非男爵。”略厚但温和磁性的女性嗓音响起。
夜唱夫人,摇篮之神,安眠之神,梦神之一,子夜妈妈的从神。保姆。她侧边坐着的是子夜妈妈的眷者,母亲。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发表着意见,次神的,从神的,主神的。
身处这么多的陌生人之间,昆茨社恐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他心脏跳得难受,额头上的血管也一突一突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但昆茨必须一个一个应对他们,保持微笑,保持理性,努力记忆到底谁站在他这一边,并尽量分析,到底是为什么。
除了农妇主动代表主神割麦者站队,其余基本上都是从神发话,某一个系别的主神眷者只是点头或微笑表示好感。偏向生活的众神对他的态度都很好,蒙罗非依然是个穷地方,但这里民众的生活水平却远超一些城市。这么看,这些手握规则的神祇,果然是要守规矩的。
战争、自然类的无所谓,属于中立。本身就是代表着负面情感的神祇眷者,随便他们嚷嚷,那些家伙就是吃屎的苍蝇,天性如此。
最后,还有些眷者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带头的律者,葡萄大公的酒客,还有太阳主君的眷者。
太阳主君的眷者被称为权杖。这大概是唯一一个只听眷者的代称,很难和他侍奉的神祇本人联系起来的名字了。
律者从进门就一直略微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酒客尊奉的葡萄大公虽然是十二主神之一,但这个贵族的守护神虽然权柄不小,但一般都是跟着太阳君主走,被戏称为“如从神的主神”。所以,现在众多神之从者的目光就一起投向了权杖。他发表了意见,他们这一系别的人,才好站位。
“真是意外,我们如此多的眷者上一次的聚会还是什么时候”权杖没有发表关于蒙罗非的立场,反而说了一句与此无关的话。
权杖的衣着和“剑”根本不沾边,他穿着华丽的金丝刺绣贵族礼服,那上面点缀的各色宝石能闪瞎人的眼睛,他有着一头如海藻般的卷曲金发,额头上戴着枣子大的红宝石额饰,他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鼻梁刀削一般,淡粉的嘴唇如同花瓣。
还有他这一开口的带着滑音的腔调,昆茨立刻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学队长
我觉得,如果从年纪来说,应该是队长学他
昆茨想了想,果断否认不对就是他学队长你看他那动作,那语气,又作又假,绝对是他学队长
你的j管家不想理你,并且向你扔了一只袜子。
他的眯眼却给了权杖错误的信号“你也觉得某人与我有几分相似,对吧毕竟我们都是太阳的宠儿。不过,他显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耀眼,你觉得呢”
他现在该礼貌的对权杖微笑,并试着把话题引入正题,但是
“我想在场的诸位,已经都很清楚的明白,队曼托恩先生是我的伴侣。那我可以认为,您是在侮辱我的伴侣吗”
眷者们发生了一点小骚动,连低着头的律者都抬起了头,充满兴趣的看着昆茨。
“这个小家伙知道他在说什么吗”“是你们给了他一点错觉吧”
“你在顶撞权杖,太阳主君的眷者。”“快道歉吧,蒙罗非。”
权杖也很意外“说你的伴侣只比太阳主君的眷者差一点点,难道不是夸奖吗”
“诸位都是真神的眷者,那我想在诸位的眼中,每个人所尊奉的神必然都要比其祂神祇强大美丽。”昆茨说,眷者们当然必须点头,尤其是主神的眷者,对其祂神表示你恭敬是一回事,但对自己神,那当然是自己的最棒,“您很美丽,但在我的眼中,我的伴侣比您更光彩夺目。”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