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太简直无法理解,纪二太太也是纪家的人,何况洪蕊还是她的未来儿媳妇,她怎么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用失心疯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大家看向纪二太太的眼神就都有些复杂了。
这女人一般都是胆小怕事的,外表上看上去,二太太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中年美妇,谁能想得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不要说纪太太想不通,他们所有人都想不通。
纪老爷子反正已经当这个儿媳妇是个死人了,他毫不迟疑的跟萧恒和廖大人道“此人丧尽天良,陷害皇孙,我纪家绝不容留这等无情无义之小人,要怎么处置,请殿下和大人决断,我们纪家绝无二话”
他可真是怕了,这个不声不响的二儿媳妇,险些就要了全家的性命和前程。
这种的确是大事,也不是纪家容不容的问题了,廖经续也没有推辞,在他们境内发生的事儿,光明正大的陷害皇太孙,若是他们不作为,那可是真的也跟奸细没什么两样了。
他当即便也拱了拱手“殿下,臣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现成的人都在这儿呢,大家已经全都噤声了,偌大的卷棚,之前还欢声笑语不断的,此时却鸦雀无声了,纪二太太的啜泣声在这样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清晰,但是,也没有任何人多嘴再说一句,连纪二老爷也一个字不敢多说。
萧恒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也冷峻下来“是啊,是得好好查查,从我来云南至今,从昭通至昆明,这一路上,先是驿馆埋伏刺杀,知府勾结外臣,放纵木府私兵,如今又是在昆明城外遭遇伏击,在城内还被如此算计我也想看一看,这云南,到底还是不是朝廷的云南,这些臣子,又还是不是陛下的臣子”
这番话就说的实在是太重了。
但是,这番话,说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反驳,没有一个人敢说萧恒是在找事,是说的不对。
小官们噤若寒蝉,廖经续和杨参议等人对视了一眼,全都跪了下去,整齐划一的喊“臣等不敢,臣等该死,请殿下降罪”
此时,苏嵘等人也已经进来,瞥了一眼这等情景,跟萧恒回话“殿下,臣等在外驻守,抓住几个行踪鬼祟,说不清身份之人。”
廖经续等人都看向了纪二太太。
纪二太太敢算计萧恒,那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操纵,现在抓住的那些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必定是纪二太太陷害萧恒有关之人了。
萧恒嗯了一声,缓和了声音让廖经续等人起来,又语重心长的道“我来云南是为了平乱,此事众人皆知。现在对我下手之人,除了敌方奸细,不做他想今天发生之事,也与行刺无疑,因此,这件事,我要亲自做监审想必,廖大人没什么意见吧”
廖经续还能有什么意见
他立即点了点头。
萧恒便就近借了纪家的地方,留下了卷棚里其他官员和士绅。
洪蕊那边不必说,已经是委屈到了极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骗去的,而且也根本不是跟婆婆说的那么简单去帮卓大家,而事被骗去做这样的事的。
她知道之后,一直在哭。
洪家的人也跳起来大骂纪二太太是最毒妇人心,竟然连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都这么算计,丧尽天良。
洪蕊不知情,接下来就是四少爷了。
四少爷也冤枉死,他是临时接到了话,说是洪蕊被人欺负了,让他快些上高台去,他才去的。
去的时候,上面也没出事,他还觉得奇怪,怎么洪蕊在高台上抚琴,毕竟他虽然还不到管事的年纪,但是也是知道家里的安排,不是洪蕊表演的。
而后,他才上去没多久,洪蕊不知道怎么的,就扑过来把他抱住了。
再然后,就涌上来一大群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拉拉扯扯。
四少爷被打的狼狈的很,头发也散了,莫名其妙的,就被拉下来了,幸亏后来大伯母纪太太过来了,不然,他都要被打死。
然后,现在听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母亲做的,四少爷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敢置信,根本不能想象,看着纪大少爷问“大哥,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但凡是个正常的娘,也做不出这种往儿子头上戴绿帽子的事啊
纪大少爷叹息着拍了拍堂弟的肩膀,沉着脸摇头“是真的,不知道二婶是听了谁的话,做出这种事四弟,你是个明白孩子,你想一想家里,想一想二叔和祖父,他们为了这事儿,几乎被气疯了,你也是男人,要知道扛起家里的责任,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整个家族都要蒙羞不说,我们家里从此要一蹶不振了。”
四少爷如同五雷轰顶,呆呆的看着自己大哥。
而后,四少爷听了全部下人们的证词,终于确定,这件事当真是自己母亲所做下的。
四少爷呆愣许久,踌躇许久,徘徊了一阵,去看自己的未婚妻。
洪家人几乎都气疯了,连带着连他也不待见,洪夫人直接了当的啐了一口“好在她是没得逞,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