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爷被踹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如同是一只被烫熟了的虾米,被田二老爷这用力的一脚给踹的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还是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面还揣着从苏家搜刮来的五千两银票
真是见了鬼看他这副蠢样,田二老爷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娘,恶狠狠地看着他,随即又去看章静蝉。
那边的章静蝉已经吓蒙了,见了田二老爷转过头来,浑身都在发颤,抱着胳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田二老爷目光沉沉,盯着章静蝉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胆小如鼠,可其实却根本都是装的刚才那番对着田蕊说的话,何其狠毒,何其诛心,简直毫不留情的就是冲着毁掉田蕊的前程去的
可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章静蝉这个庄王侧妃是当不成了,到底这结果还未定,他总不能把小姑娘也给打一顿,心里便更加的恼怒了,一把揪住了章三爷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女儿病了。”
章三爷茫然睁大眼睛。
另一边的田蕊一路气冲冲的回了后院,整个人已经气得脸色发青。
才进二门,田循已经跟着田妈妈和柳妈妈在等着她,见了她进来,急忙上前接她。
田循更是直截了当的问“章静蝉的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吧”
姐妹之间自然都是对彼此极为了然的,见田蕊埋着头不说话,田循就知道是了,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叹息。
才刚说过田蕊真的及不上苏邀,田蕊就惹出事来了。
心机是有,但是却没手段。
这等不入流的挑拨能成什么事现在反而被苏邀抓住了把柄给了致命一击。
真是蠢透了。
田妈妈跟柳妈妈都不敢说话,田蕊走在前面,如同是一阵卷起来的风,一股脑儿的刮进了田夫人的院子。
田夫人早已沉着脸在里头等着,帘子一掀起来看见了女儿进来,她就砰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剪子,朝着田蕊招了招手。
田蕊犹自还在气怒“娘,你帮我杀了那个”
话音未落,田夫人的一个耳光已经精准的扇在她的脸上,把她扇的整个人都往边上倒去,把小几上的花瓶都给碰倒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碎片飞溅,里头的水跟花都倾倒出来,在这盛夏中彻底粉碎。
田蕊自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要说是爱女如命的田夫人或是田承忠,哪怕是田二老爷等人,谁不是对她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这么被打耳光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她懵了,随即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田夫人,一直堆积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出来“娘你疯了我被人陷害了,你不帮我出气,竟然还打我”
后头跟进来的田循面不改色的往她跟田夫人中间一站,一面对着田妈妈和柳妈妈使了个眼色,一面挽住了田夫人的胳膊,轻声道“娘,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姐她心里都知道的。”
“知道”田夫人气的牙齿打颤,伸手在左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的田蕊额头上重重一戳,如同是爆了的爆竹“她知道我看她就是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非得要去招惹事端现在好了,左邻右舍附近的百姓,谁不知道章静蝉说她有意庄王”
田夫人心脏钝痛,像是被人在心口打了一拳。
她最近一心一意的在给田蕊相看人家,甚至拘着田蕊不许她去宫里,就是为了杜绝田蕊的心思,给她找个好人家。
可是结果呢
全都毁了
还是这样不光彩的方式
被陷害打脸就已经足够令人窝火了,现在田夫人还是这样的态度,田蕊顿时委屈至极,梗着脖子甩开了田循的安抚“别人找上门来欺负我算计我,你不说帮我出气,反而在这里打我”
田夫人气的几乎要晕死过去“别人为什么能算计你还不是你自己先居心不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了田妈妈去章家做什么好端端的,你为什么非得跟苏邀过不去啊她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什么身份好了,现在细瓷碰了瓦砾,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你倒霉还是她倒霉”
田蕊没来得及答话,门外就响起田妈妈小心翼翼的声音“国公爷,国公爷您”
门帘哗啦一响,田承忠已经面沉如水的进门来了,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他一双眼睛如同是鹰一般盯着田蕊,冷冷开口“怎么回事”
母女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田夫人气的还喘不匀气,田蕊低垂着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难道不生气,她难道不难过不慌张吗
她是想嫁给庄王当侧妃,但是却绝不是这种方式。
原本应该是章静蝉去苏邀那里闹,毁了苏邀的名声,而后章静蝉自然也得不了好处,她们两个狗咬狗。
这两个都废了,自己这个国公府的小姐想嫁给庄王当侧妃,那不管是丽妃还是庄王,只怕都恨不得感恩戴德。
那时候,她自然风风光光。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