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太太也立即下意识的看向了贺太太,眼里有慌乱有震惊,急忙朝着母亲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曾这么做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苏三太太立即就问“嵘哥儿,你可知道是谁给你送的信”
家里人给他送信,那必须得是家里的人才行,否则的话,何坚那个性子,他信得过谁
她顿时有些莫名,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刚跟过来的苏桉也挠了挠后脑,有些皱眉“大哥,你的意思是给你传口信的人是故意在山上设伏害你的吗那这个人可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啊”
他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若真有人这么做,那就是在要你的命这么冷的天,你们河东书院山下可是一条湍急的水涧”
这回还真是算苏嵘运气好,被人救了,否则的话,那苏嵘是九死一生了。
苏三老爷恨不得晕过去。
但是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想着得快些分辨清楚,他是真冤枉,他没做这事儿,他媳妇儿他也心里清楚的很,对他的话是百依百顺的,也不可能是苏三太太做的。
既然不是三房,那就一定得把黑手给揪出来,这人竟然想让三房当替罪羊
他咬牙切齿的问“嵘哥儿,你可记得那人是哪个房里的又是什么人你说出来,三叔一定给你作主,惩治了这些人”
苏嵘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在苏邀身上定格了片刻,才若无其事的又挪开了目光,淡淡的道“坚叔已经去查清楚了,来书院送消息给我,又知道我何时下山的人,是三弟身边的随从。”
众人的目光顿时利箭一样的射向了苏桉。
苏三老爷也睁大了眼睛。
他转头看了满脸都写着茫然的儿子一眼,立即下意识的就道“不可能”
苏三太太也完全没想到苏嵘竟然会这么说,立即就变了脸色,见苏老太太的目光如同是淬了毒的朝自己看过来,立即就涌现出了一股怒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老太太总对她们三房抱着这样警惕防备的态度,好似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忍无可忍,快步走到了苏桉跟前,将苏桉往苏嵘跟前一推,厉声问“嵘哥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说你三弟要害你你可要仔细你现在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你的话却能轻松决定你三弟的前途和名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小相处,难道会不清楚吗这种莫须有的话,你怎么能随便说”
真是要害死人了。
苏三太太又气又急。
这一次她二嫂的娘家汪家办寿宴,她还指望着苏桉能够娶汪家的嫡女,好添一份助力呢,可没想到苏嵘一出事,却把事情推到了苏桉的头上。
要是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那苏桉可就成了居心叵测的残害手足的人了,他还成什么亲,考什么科举,有什么前途
苏三太太顿觉眼前一黑。
贺太太也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了苏邀,她又忍住了她也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想之前苏桉都会安排嬷嬷私底下陷害亲妹妹,她就又觉得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她清楚苏老太太的性格,看似这位老太太现在是什么都不争了,可她活着拼着这一口气,就是在为了苏嵘做打算。
别的事都好说,但是这件事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打苏嵘的主意。
她现在若是开腔劝了,以后证明这件事真的跟苏桉有关,那她跟苏老太太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就到头了。
苏桉也反应过来了,他被母亲推着到了苏嵘跟前,又气又急的道“大哥,你可不能胡说我从来也没派人去给你送口信,更没让人去推你下山啊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唯独反应该是最大的苏老太太反而沉住了气,她冷眼把众人都扫了一遍,问苏嵘“是谁”
何坚这个人曾经是老伯爷的心腹,也是府里的管家,他做事素来都是粗中有细,谨慎沉稳的,如果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会信口开河。
“青松。”苏嵘咳嗽了一声,略微苍白的面上有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坚叔查的很清楚,当天来书院给我送消息的,是三弟跟前的随从青松,三弟若是不信,现在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好伴当,看看是否是我信口开河。”
连人都指了出来
苏三老爷吓了一跳,心里一时乱糟糟的,要他相信苏桉会做这事儿还不如让他去死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等心思
他要是真有那么聪明,那倒是好了。
可苏嵘和何坚办事的风格他也知道,他们连人都说出来了,就必定是有证据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苏老太太审视的目光下被看的直不起腰来,恼怒的站了起来,怒吼道“来人去把那个青松给我捆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然后他转过头,眼神阴鸷的对苏嵘道“嵘哥儿,你放心,这件事三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审问出来,真是这个逆子做的,我一定让他一命抵一命”
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