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邯郡安静地如同不存在,从不过问邯郡官府行事。
毕竟邯郡才收复,总不能立刻就搅动的官民不安吧,那皇后的脸面也不好看。
魏大老爷含笑迎出来,见过为首的官员,虽然拱卫司很安静,但大家也都知道姓名。
这位坐镇北方归顺之地拱卫司的同知朱咏,亦是声名赫赫,可以说,就是因为他,皇后才成立了拱卫司。
“朱大人。”魏大老爷施礼,“不知有何吩咐”
“魏老爷。”朱咏道,“有人告你们魏氏虐杀民众,所以本官来问一问。”
外边大雨刷刷,让他的声音有些像说笑,他的脸上也带着笑。
但这位翰林出身的官员的心肠已经不似外表这么温和了,魏大老爷也跟着笑了“朱大人,这从何说起”
“从叛军占据郡城说起。”朱咏道,“你们魏氏替叛军掌管役夫,那一天,召集了三十名役夫说是去挖壕沟,但当役夫们到来时,你的儿子,魏大公子带着人驱赶这群役夫做狩猎嬉戏,三十人当场被射杀。”
魏大老爷再次笑了,对身边的随从道“这真是荒唐,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役夫姜树,以及两子,来之前忘记了带背筐,他的妻子唯恐耽搁工时,急急来送箩筐,恰好看到这一幕”朱咏道,一双眼幽幽看着他。
魏大老爷皱了皱眉,姜树他哪里知道役夫叫什么名字,更不关心他们的妻子除非是小家碧玉绝世美人。
“姜阿嫂原本认了命,在叛军手下死了也自认倒霉,还有老婆婆要照看,一家人不能都死绝了,她忍着心痛眼睁睁看着丈夫儿子惨死,躲藏不出声保了性命逃回去,但没想到,你们魏氏转头投了皇后,将死难者说成是叛军所为,摇身一变成了平叛的功臣。”朱咏道,“姜阿嫂更不敢说这个秘密,只能装疯卖傻满街喊冤,但无人能查”
听到这里时,原本皱眉的魏大老爷坐下来,端起茶杯,打断了朱咏的话。
“或者说,无人敢查。”他没有质问,斥责,更没有愤怒喊着要对质,而是笑问,“朱大人是不是要这样说”
朱咏看着他“这么说,魏大老爷承认了”
魏大老爷摆摆手“真真假假,我们暂时不论,我知道如果拱卫司要查,就有千万种办法能查,我一把老骨头也经不住查。”
他看着朱咏。
“但你们查之前,我要先问一句话。”
“现在这样不好吗”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朱咏明白他的意思,张口要回答。
魏大老爷再次打断他,微微一笑,笑得温和,又很倨傲。
“朱大人,这件事你没资格回答。”他说,“你要问问皇后。”
拱卫司的密信飞快地送到了京城。
楚昭坐在窗边,看着晴朗的日光,轻叹一口气。
“看来人家根本不怕我。”她说,说着又一笑,“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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