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安康。”
“邓弈,他怎么敢,拟定这样的圣旨”
谢燕芳低头看着圣旨,忽问“皇后给他写信了”
蔡伯愣了下,现在在说邓弈圣旨
当然,邓弈这圣旨来的时机太巧了,分明是跟中山王商议好的,而中山王在被皇后围攻,或者说,皇后单刀赴会坐在中山王府里。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在皇后。
“驿站信报没有皇后信件。”蔡伯冷声说,“不过皇后有我们所不掌控的人手。”
所以皇后人在边郡,但对朝廷京城动向清楚,也才有楚岚一家逃走,还能抓住中山王世子。
中山王父子突然认罪,邓弈突然送来这么一圣旨,这必然是
“皇后跟邓弈勾结商议好的。”蔡伯接着说。
谢燕芳打断他,轻叹一声“皇后竟然没有给我写信,没有跟我勾结,商议。”
蔡伯再次愣了下,又恼火道“公子你想什么呢,她有什么胆子跟三公子写她只敢躲着避开三公子,偷偷摸摸跟邓弈交易,坏公子的筹划。”
越说越恨,邓弈,楚昭,这两个小人卑劣无耻
“他们让朝廷成为笑话”
谢燕芳笑了,安抚蔡伯“这不是笑话,这只是交易。”
他伸手将圣旨捡起来,顺手轻轻扶起压倒的小草,再向前迈步。
当萧珣跪在阵前,不,应该说,从中山王兵马开始向后退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个女孩儿做到了。
她和中山王交易,和邓弈的交易,都做到了。
蔡伯的声音愤怒在耳边回荡
“拿着朝廷,拿着大夏,去跟中山王交易,他们凭什么”
“邓弈附众多,又仗着有玉玺,硬是下了圣旨。”
“公子,他写就写,他能送过来,我们也能让它在这世间消失”
圣旨虽然出了朝堂,但并没能真的呈现在阵前宣读,半路就被谢氏的人截住了。
不仅截住,还能让它彻底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
真以为谢氏不在朝堂,他邓弈就无所不能了吗
听到这里时,似乎一直走神的谢燕芳停下脚,看手里的圣旨。
蔡伯伸手“我烧掉它”
谢燕芳抬手一举避开了蔡伯的手,夜色下,脸上还浮现笑。
蔡伯有些无奈“公子,别闹。”
谢燕芳笑道“蔡伯,别闹,我们可以拦下圣旨,烧掉圣旨,但拦不住这件事。”
蔡伯沉脸。
“这件事的根源不是圣旨。”谢燕芳道,将圣旨在手里晃了晃,“是,权柄。”
邓弈身为太傅,先帝托孤,手握玉玺监国,他再小人,再无耻,他有权柄,他就能做这件事。
不管这件事多荒唐。
楚昭,亦是如此。
她年纪小,失去了父亲,家世单薄,她是先帝封皇后,她是大夏国母,她就有拿大夏做交易的权力。
权柄,越用就越会用。
谢燕芳看向西北方向“你看,阿昭小姐这次用得多好。”
权柄,越用就越盛。
这一战,他谢燕芳声名赫赫。
这一不战,楚后声名赫赫。
谢燕芳再垂目看圣旨,唤声杜七,一甩。
隐没在夜里的杜七伸手接住。
“宣告天下吧。”谢燕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