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的脸颊,“我是在想,原来很多事,是你在意,它就是个事儿,你若不在意,它什么都不是。”
什么事儿阿乐眨眼不解,但没问,只用力的点头“没错呢。”
是啊,没错,这一世的她,再不会因为别人的贪嗔痴怨憎会困扰束缚自己了。
有人死一次才跳出束缚,有人则一生下来就不在束缚中。
谢燕芳缓缓走进东宫。
这是他第二次来东宫,上一次是太子妃出嫁时,他作为兄弟护送长姐。
但他比新娘子还要含羞,全程都躲在人后,并没有与任何人攀谈。
不过,他惊鸿一现,很多人见了过目不忘。
一路行来,东宫的人,不管是官员还是宫女太监都停下脚步,有人热情的打招呼,有人安静注视,谢燕芳不惶不恐穿行而过。
太子妃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宫装,坐在东宫花园水榭的锦榻上,将宫女们采摘来半开的春花一一晾晒。
“阿姐是要做花酱吗”谢燕芳问,伸手帮忙摆春花,“阿姐不在家,再吃不到好吃的花糕了。”
太子妃抬起头,有着与谢燕芳相似,但不如他的容貌。
她温婉一笑“那是你挑嘴,家里姐妹谁不会做。”
“阿姐独一无二。”谢燕芳说,“每个姐妹的花酱都不同。”
太子妃轻叹“姐妹们都是要出嫁的。”再抬眼看他,似笑非笑说,“你若是想吃长久不变口味的花酱,就娶个妻,让她学做花酱。”
谢燕芳一笑,拈起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哪用那么麻烦,我跟阿姐学自己做就是了。”
太子妃呸了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叔父管不了你,我也不管你,我知道你自有主意。”她说,让宫女们把春花架子抬走,问,“太子给的差事你是非要辞了不可”
谢燕芳点头“为了表达诚意,我亲自来一趟。”
太子妃蹙眉“这个差事也是我事先挑选过的,不会碍着杨氏的利益,反而能助力他们,这也不行”
谢燕芳摇头“不行,天下谁都能助力杨氏,唯独我们不行。”他看着太子妃,轻声说,“杨氏是太子殿下的亲族,不是我们的。”
太子妃听懂了,他们不能得罪杨氏,但也不能亲近杨氏,这样都会让太子不悦。
她握着手喃喃“因为我当了太子妃,我们谢氏反而没有了出头之日”
谢燕芳笑道“阿姐,我谢氏出头,又何须官职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