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事侧过头,指节轻点着书卷,放下它。
书卷没了手的束缚,书页缓慢地摊平自己的身子、意图翻页回去。然而由于过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惯性地又收了回去。
付长宁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全说完了。
付长宁以手掩面脸红耳赤,不自在极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的错觉,错觉。你别放在心上。”付长宁尴尬道,坐起来。手悄悄地揉了揉小腹,把它压回去。
身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内里像被擀面杖抽过,但是不疼,稍微一动作,酸慰的感觉便从小腹传至四肢。脚踩在地板上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没什么真实感。
手撑着床站起来,双腿一酥便卸了力,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撞去。
辅事不爱与人接触。无论是经幡覆眼,还是缺乏前戏,都是不爱与人接近的证明。甚至两人之前几次为崽鼓掌,几乎只有一个部位相连。
但付长宁莫名有一种自信,她不会摔。
辅事身形骤然化烟飘散,而后悄无声息重新凝聚在她背后。探出一只手拉住她,她的身子顺势后仰,后脑勺磕在在软棉被上。
脉络分明的大掌虚虚地环着付长宁的手腕,待她坐稳,而后松开。
辅事很白,但又不是正常的白皙,硬要说得话,那就是有点儿泛着冷光的白。
“辅事,你怎么不环着我的腰呢这样我就能倒在你的胸膛里,不用头磕棉被。”付长宁举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腰。不管从常识、床事还是手感上来看,他都应该环她的腰吧。
他似乎对她的手比较偏爱。
辅事视线移开手,五指跟着逐渐收拢。似乎这样就能留住几分暖意。
她的手温温热热,握起来的感觉不差不,应该说是舒服。
但是她似乎更喜欢被环腰。
“下次吧,下次扶腰。”辅事重新拿起书卷,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