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肆一点儿都不相信离清。
“付长宁,你流血了。”林肆突然开口道。
哪里
付长宁低头,床铺上有星星点点血迹。
可她跟蒋元交手并没有受伤呀。
孩子
付长宁猛地意识到这点。虽然心中担忧忐忑,但是面上一点儿没表现出来。
“与蒋元交手,受了些伤。”付长宁起身下床,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茶水。没遮掩,甚至有意让林肆看得更清。
林肆可能看出不对劲,但是当你全然不在意,他自己就会把这点“可能”抹去。
果然如付长宁想的那般,林肆把这事儿略了过去。
孩子的事儿,她只能找辅事商量。
早在离清当上合欢宗宗主以前,蒋氏一族便是宗中的中流砥柱。经过这么些年的打拼、人脉扩张,蒋氏一族如今更是树大根深。
即便是离清,也不好擅动蒋元。于是叫蒋元过来对峙。
蒋元倒是供认不讳,“我是采补了绿衣,但绝没做付长宁口中什么夺人修为、害人性命的事儿。宗主,我本钱很足,让绿衣那个松垮的面袋子满足得直冒泡。她自己欢喜过了头提出什么吊绳寻刺激,失了性命。把她的死按在我头上,不合适吧。”
不止心坏,还狡诈,蒋元嘴皮子上下一碰便颠倒黑白。欺负死人张不开口,把什么事儿都往绿衣身上推。
付长宁看见蒋元踏进大殿的那一刻起就觉得不对劲儿,眉头皱起。
蒋元面上装不住心事,是一个喜、怒极易显于形色的人,从他被付长宁打得抱头乱窜、狼狈逃离就能看出来。但是自从蒋元踏进来,便一直气定神闲,似乎笃定两人定不了他的罪。
“原本是房中事,说出来恐污了宗主的耳朵但这两个别有用心之人咄咄逼人,我只好委屈绿衣了。”蒋元拿出一串铃铛。
留音铃,能截留声音的法器。
铃铛声音付长宁很耳熟,是清醒梦中听过的。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蒋元催动铃铛,铃铛里便传来了绿衣的声音。
前面嘈杂,一阵嘶啦声过后才是清晰的内容。
“蒋公子是绿衣见过本钱最肥厚的绳子我不太喜欢但若蒋公子你坚持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配你”
后面就是令人面带羞涩的此起彼伏的声。
付长宁才不信,因为绿衣的怨气是真真切切的,那是枉死之人身上才能有的。
“蒋元能控住我的身体引我入清醒梦,便能用同样的法子让绿衣说这一段话。他分明是哄骗你,宗主。”付长宁道。
蒋元立即道,“宗主,别让她蒙蔽了。这女子坏得很,她和那边站着的林肆是一伙的。林肆偷学我蒋元的功法,做贼心虚,才会祸水东引,把一些脏事儿弄到我头上。不信,宗主您探一下林肆的修为,那是与我同宗同源的功法。”
付长宁心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