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北海再次盘桓数十日,闻仲已经把这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领地,各派兵把守,留下张桂芳统管北海人马,在冀州侯苏护的大军北上之后,汇合降卒,再行替换殷商征北海大军。
而闻仲自己则与殷郊代领三万人马,前往“迎接”北伯侯崇侯虎,打算在见过崇侯虎之后,便先行班师回朝,毕竟朝堂也是闻仲放不下的地方。
秦州,位于雍城的南侧,是北海七十二路诸侯之中的秦州侯的领地,不过秦州侯因为参悟北海袁福通叛乱,此时秦州侯一脉,已经被闻仲关押,秦州侯也被在乱战之中陨落了。
这秦州因为距离雍城并不远,而此时北伯侯崇侯虎大军也正在秦州城外扎营,故此闻仲也来此,与那北伯侯会见一番。
此次帝辛直接趁着北海平定之机,越过北疆主事之人的北伯侯崇侯虎,直接把北海赏赐给冀州侯苏护的女儿,作为未来其余殷郊之子的领地,其实有些触碰到北伯侯的核心利益。
北伯侯是四大诸侯之中,能力最弱,但是同时也是比较心向殷商的诸侯,以后再诸侯会盟的时候,大商还是少不得要这北伯侯的助力,此时作为太师的闻仲,也要对北伯侯崇侯虎安抚一番。
秦州侯府:
一脸络腮胡子的崇侯虎坐在大厅之中,只见那崇侯虎身材高大魁梧,此时身穿一身金锁甲,头戴飞凤盔,身披大红袍,腰束玉带,真是一员虎将的打扮。
而且下手坐着一人,这人与那崇侯虎有七八分相似,年纪与殷郊差不多大小,其身上鼓荡的气血,倒是有几分看头,这人便是崇侯虎的嫡长子崇应彪。
而此时,闻仲高居于大厅的上首,作为人皇特使的殷郊,则与崇侯虎对面而坐,看着闻仲与崇侯虎说着话。
“太师,按照祖制,北疆乃是由我们北伯侯一脉所辖,而今大王直接出手分封北海给予殷郊殿下与那冀州侯之女的嫡子,是不是有欠妥当?”
在彼此寒暄一番之后,崇侯虎便忍不住开口询问,虽说崇侯虎的言语没有用逼问的口气,但是所说之言,却是质问帝辛做的决定。
而就在崇侯虎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瞟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殷郊,其中涵义不言而喻,那崇应彪年纪轻,城府不够,在崇侯虎话音落后,不由得对殷郊怒目而视。
“哈哈,北伯侯,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除了少数拨乱反正之时,立有功勋者,其余诸侯尽皆有罪。”
“如此诸侯,怎能为大商戍卫边疆?”
“但是天下八百镇诸侯,乃是开国之时的定数,自然不能或缺,这七十二路诸侯,必然要重新推举。”
“北伯侯,你认为,这重新推举简拔这七十二路诸侯之事,可算北疆之事?”
闻仲这话,直接把崇侯虎话头堵死了,就算崇侯虎也不敢说,这选举这么多诸侯,是他北疆之事。
“即便推举、简拔七十二路诸乃是人皇以及朝中诸公之事,那为何要说把北海之地,赐予苏护那女儿苏妲己与大殿下之子呢?”
“这岂不是与太师所言矛盾么?”
崇侯虎自知在大义之上,肯定抓不住闻仲的疏漏,故此崇侯虎直接盯住帝辛把北海之地,赏赐给苏护之女与殷郊的嫡子事情。
这是已经有明确旨意,已经成为事实,在崇侯虎心中,就算闻仲再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敷衍过去,只要这旨意在一日,就洗不脱帝辛擅自插手北疆事务的过错。
“北伯侯,此事也是闻某正要说的,还请崇侯爷稍安勿躁,且听闻某一言!”
“崇侯爷,你在老夫来北疆之前,可与那北海叛逆交过手?”
面对闻仲的问题,崇侯虎原本黝黑的面庞之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闻仲为何会出现在北海?
那不都是自己因为与北海叛军交手,在经过数次大战之后,被北海叛军打的屁滚尿流,最终不得不对殷商求援。
此时崇侯虎以为闻仲是在揭他的伤疤,在短暂的尴尬之后,面上的神情也冷了下来,轻哼一声之后,开口道。
“自然与北海叛逆交过手,而且在那叛逆手中吃了不小的亏,太师难道是以此时侮辱崇某么?”
面对已然脸上有怒色的崇侯虎,闻仲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恼怒,还是一副带着淡淡笑容的神情,摆摆手道。
“老夫怎会侮辱北伯侯,北伯侯乃是我大商的栋梁,侯爷勇武之命,在北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实侯爷之所以屡战屡败是有原因的,侯爷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是侯爷也应该听闻过,北海乃是有大妖盘踞的吧!”
“大妖?”
崇侯虎听到这个词,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虽然崇侯虎并非修行之人,但是他的弟弟崇黑虎也是身怀异术之人,他这个哥哥,自然对大妖也有所了解。
崇侯虎仔细回想,在与北海袁福通交手的过程,崇侯虎发现,自己每次有胜机出现的时候,总会有针对自己的天时,如大风、大雾或者大雨。
联想到闻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