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忠,你说哪里话,你天生神力,这是你的优势,技巧方面除了他人传授之外,也要自己去琢磨一番,世间万物皆可为师,天地亦可为法,飞禽走兽捕食、行走皆有可取之处,耐下性子总结归纳,自有一番别样的成就。”
殷郊这一番话,其实也算是对苏全忠最大的提点,就是在一旁的申公豹听了殷郊的话,眼中的神采都亮了几分。
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殷郊,若是一个经过无数岁月积累的练气士如此说,申公豹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因为对于练气士来说,所谓的三千大道,大多都蕴含在世间万物之中,可以说万物就是“道”的演化。
不过苏全忠可没有申公豹的底蕴,对于殷郊所言,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殷郊却并没有再多讲的意思,已经提点之所以称为提点,大抵就是如此。
“殿下之言,把大道讲述的如此通透,真是有慧根,申公豹佩服!”
申公豹这话说得没有一点作伪之意,而就是申公豹的话,让苏全忠再次看到殷郊刚才提点之言的分量,连忙抱拳想要说一些感谢的话。
殷郊没有等苏全忠开口,便就摆了摆手,仿佛对这件事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让苏全忠对殷郊的好感陡增。
“全忠,此处乃是你们冀州的地盘,一会便去张罗一桌饭食,也不知最近为何,饭量会陡增这么多!”
看着苏全忠满脸的感激之色,殷郊笑了笑,有些随意的开口,确实如此,殷郊的在最近的饭量增加太过明显,甚至殷郊感觉,自己都快赶上第二个邬文化了。
而一说到吃,申公豹和苏全忠的脸上就浮现出怪异的神色,因为苏全忠和申公豹是看到过殷郊吃饭的场景,日食全牛都不足以形容殷郊的饭量。
“好,殿下,我这就让驿站之人,前往醉仙楼,让他们送几桌酒席。”
在苏全忠转身离去之后,殷郊转过头来,朝着申公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自己坐在了一旁的石桌旁。
“申公豹仙长,你跟孤相处几日,不知道仙长对孤的感官如何?”
几日接触下来,殷郊一直在试探着申公豹处心积虑的结识自己所为何事,可是申公豹是何等精明,无论殷郊如何试探,申公豹就是不漏半点口风。
殷郊也知道,自己在冀州能够逗留的时间也并不多了,故此殷郊也没有兴趣跟申公豹再绕圈子,刚才支走苏全忠,一则真是自己有些饿了,二则便是要跟申公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而苏全忠毕竟是冀州侯苏护的嫡子,未来冀州侯的继承人,如此开诚布公的谈话,不适合苏全忠这个未来的冀州侯旁听。
而申公豹面对殷郊的单刀直入的问话,并没有半点紧张,或者是猝不及防的神色,面上带着微笑,神情依旧还是那么淡然。
“贫道跟殿下接触几日,说实话,贫道游历天下,观察过的诸侯世子不在少数,但是有如殿下这般勇武之人,并不多见,在诸侯世子之中,在勇武一面,能跟殿下媲美的也就是东伯侯世子姜文焕了。”
“而且殿下能够诚意待人,殿下并非是一般权贵那种俯视的视角看待任何人,若非心存仁念,怎能如此?这一点是贫道最为欣赏的,”
“不过至于殿下其他方面,却欠缺一些火候,在处理事情方面并不够老辣,或许是殿下还未真正的成为一位上位者有关。”
面对申公豹对自己的评价,殷郊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懊恼或者愤怒的神情,仿佛就是在做一个倾听者。
殷郊不得不承认,这个申公豹能够在封神演义之中,起到那么大的作用,跟他看人之术有很大的关系。
殷郊确实没有作为上位者的觉悟,因为在前世,殷郊不过就是一个996的码农,别说上位者,就是在公司之中,也是底层的存在。
而且他生活的环境也导致着殷郊,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作为上位者经验,在成为殷商太子以来,他也在逐渐的去学着做一个权贵,一个上位者。
可是在前世已经接受了三十多年的人人平等的教育,使得就算他现在身份尊崇,也没有一点俯视他人的思想。
而且在成为殷郊这些年,也多在封神大劫的危机下,不断的去学习武艺,去增强自己的实力,以期能够在危机到来之时,能够护得宗庙安宁。
更何况他有一个权利控制欲极强的父亲,自然没有给他什么具体的差事,故此处置问题的手段稍显稚嫩也是正常。
“仙长言之有理,孤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不过孤现在只有一个作为传授武艺的老师,却并没有一个能够悉心教导孤其他事情的老师,此乃孤之遗憾。”
“孤有心请仙长成为孤之老师,不知仙长可愿意接受孤这个学生。”
殷郊之所以说是老师,并非是师父,是因为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师父其实可以理解成为两个词,一个是师,一个是父。
那意思也就是说,若是殷郊拜申公豹为师父,那么申公豹和殷郊之间,存在的不仅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关系,而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