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陈佑怡的心里也没有底,她要做的事情,不知道用几天的时间是否能完成。
可即便是失败了,你应该去尝试一下,否则连希望都没有了。
她静静的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着外面河水哗哗作响的声音,心中莫名的有一份宁静,至少自己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墨心诚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便在一旁坐下,一声不吭。
陈佑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他,“你好像有心事,在想什么呢?”
“夫人,以前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我们说的,现在我却发现,你的家业越大,你的心思越深,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告诉我们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要到江南去做什么。”
原来他的心里是在想着一些呀,真有一抿了一下唇,看着墨心诚,心想他在自己身边也呆了很长时间了,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对你隐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即便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反而是对你们徒增烦恼。”
“可我想知道,只有知道了才能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更何况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傻瓜,只能听吩咐,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想一些更好的办法,帮助你解决一些事情,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承担。”
听了墨心诚的这番话,陈佑怡笑了起来,心中颇感欣慰,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为我着想,实属不易,既然你都已经这样问出来了,我要是不说的话,也真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夫人真的打算告诉我吗?”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墨心诚认真的听着,看样子是很想知道陈佑怡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在心里略微整理了一下心思,梳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想法,便开口慢慢说道,“其实这一次去望江镇,是打算把我们的酒楼和码头按股份卖出去。”
一听这话,墨心诚整个人呆住了,可思议的看着陈佑怡,“夫人要把码头和酒楼卖掉吗?那以后我们的生意怎么办?更何况那些生意都是你辛辛苦苦一手做起来的,为了粮草就这样卖了吗?”
看着他如此焦急的样子,陈佑怡莫名的觉得他有些可爱,开心的笑了起来,“我说的卖掉和你说的卖掉不是一个意思。”
“那是什么?”他诧异的问道。
“意思就是,我会把酒楼的生意和码头的生意划分为几块,之后让他们按照市场价格购买,等到年中或者是几个月之后,码头酒楼的生意所挣的利润,再按照他们所拥有的分数分给他们,我们并不完全失去我们的码头和酒楼,只是让一部分利出来,这就是股份制。”
墨心诚并不明白陈佑怡所说的股份制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但前面的那一番解释他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就是,再不把酒楼的资产分开的前提下,让别人一样资金的形式入股?”
她开心的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这几句话颇为赞赏,“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很聪明,我还以为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呢,没想到只说了一下你就明白了,甚至还学会了用我的词语,不错呀。”
对于陈佑怡的赞赏,墨心诚颇感高兴,脸上也堆起了微笑,“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很了解你的想法,又不懂你为什么会那样做,并且从别人那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像你这样经营生意的。”
“但跟在你的身边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了解了,我发现你的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是前无古人的。”
陈佑怡很是欣慰,身边能有这样的人帮着自己,也是知足了。
接下来墨心诚就没有再说什么,为了达到目的,陈佑怡已经开始卖掉自家的生意了,对于她来说,国家可能会更加重要,可是想想自己呢?
他陷入了沉思当中,陈佑怡以为他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询问,可是接下来不说话了,反而有些好奇,多问了一句,“在想什么呢?我觉得最近你好像一只有心事一样,是不是有什么疑虑?或者是有什么担忧的地方?”
墨心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夫人,我没有心事也没有什么疑虑的地方,我都没有家了,也没有家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希望留在你的身边,能尽力帮你做一些事情。”
“那就好。”陈佑怡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这一次回到望江镇,还不知道事情会处理得怎么样呢,现在陈国和赵国交战,陈国不敌,节节败退她一听到这些,心情就无比沉重。
行驶了几日之后,他们回到了望江镇,船只直接停靠在了自己家的码头上,从船上下来,陈佑怡看着这里生意一片兴隆,脸上挂起了微笑。
“夫人您看看,这全是咱家的生意,码头上的一些店铺都是咱们的租户,这块地方也都是咱的,生意越来越好,咱们这里的租金越来越贵,而且码头在您的建议下,改善了很多,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