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意味着日后还是要打邢姑娘的主意?何必说得这么遮遮掩掩?”
“岫烟也是个自重的,未必就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冯紫英强辩道。
“邢姑娘是很自重,但是奴婢敢说,像爷这样的,府里边儿哪个姑娘能不动心巴望?”司棋再度翻过身来,肉光致致,“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妇,以奴婢看,便是三姑娘和云姑娘这样的人物,对爷都是格外仰慕的呢。”
冯紫英吃了一惊,小心观察了一下司棋,见对方脸色并无异样,才知道对方不过是无心之言,并没有觉察出自己和探春之间的私情,所以笑道:“这些话可别乱说,没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奴婢也就是当着爷这么一说,三姑娘每次说起爷的时候都是眉飞色舞,而云姑娘也差不多,感慨爷能这么年轻做出这般大事,比她两个叔叔强太多,……”司棋解释道:“奴婢也真是替三姑娘和云姑娘可惜,三姑娘是现在府里边都还没有给她说上一门好人家,云姑娘呢,却被那两个黑心的叔叔给害了,那孙家是人能呆的地方么?嫁过去没准儿几年就作践得不像人样了。”
这样絮絮叨叨地二人一直说到子时,冯紫英便搂着司棋入睡,一觉睡到卯初,司棋悄悄穿衣起床,这才趁着天色尚黑,出外回贾赦院子去,这等时候大观园门是开不了的,只能先去自家屋里歇一会儿,才找机会进园子。
看着宝祥的黑眼圈,冯紫英也知道这小子只怕一夜都没能安睡,吩咐着去让带马车过来,准备回府里。
宝祥刚出门,却见鸳鸯气冲冲闯进来,冯紫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鸳鸯便在院子里寻了那个灯笼,连招呼都不打便欲出门。
冯紫英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把抱住,鸳鸯又羞又急,却又不敢高声,只能低声叱道:“大爷放尊重一些,放手!”
“我不放手,若是鸳鸯不和我说话,我便不放手,便是有人来了,大不了我就去和老太君说说,冯府就缺鸳鸯一个人,否则就玩不转了。”冯紫英笑嘻嘻道。
“呸!”鸳鸯气恨恨地道:“快去找你的红玉司棋,何必来烦奴婢?”
“那不一样,鸳鸯是特别的,和谁都不一样。”这等女儿家的心思,冯紫英自然是明悟的,厚着脸皮道。
鸳鸯心中暗喜,但是脸色却依然冷峻,“少用这些花言巧语来糊弄奴婢,大爷愿意和谁相好,那也是大爷的事儿,和奴婢无关,……”
“那爷要和鸳鸯相好呢?”冯紫英抱着鸳鸯双肩,目光炯炯。
“奴婢不答应,难道爷还要用强么?”被冯紫英目光看得心慌意乱,鸳鸯颤声道。
“哼,爷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但说用强,爷还不屑,爷就要鸳鸯心甘情愿。”冯紫英大言炎炎。
被冯紫英逼得没办法,鸳鸯只能恨恨地道:“爷昨晚可是风流无度,哪里还记得鸳鸯?”
“鸳鸯可是不满爷昨晚的事儿?”冯紫英坦然道:“司棋也是鸳鸯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吧?爷的确收了她,反正二妹妹下个月就要过门了,至于红玉,那也是因缘巧合,日后爷在和鸳鸯细细叙说。鸳鸯你也是知晓爷的性子,断不会负人,大不了就背个好色风流的名声吧,爷在这京师城里恶名声难道还少了,爷不在乎。”
鸳鸯有些感触,低声道:“爷在京师城里可都是好名声,哪里来什么恶名?便是有,那也是那些贪官污吏一家子的诋毁污蔑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