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杨广首肯,杨昭便进了寝宫,萧美娘和杨广,以及孙思邈也跟了进去。
转过屏风,那位国色天香,面容憔悴的大隋公主,便映入眼帘。
此刻,她正安静的躺在榻上,似一朵睡去的青莲,若人怜惜。
“这位如意公主也是运气好,幸好我昨天得到了《青囊经》,命不该绝啊……”
杨昭心下唏嘘,便坐在榻边,闭上双眼,为她切脉。
帝后二人则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静待结果。
“这个杨昭,确实是个奇才,但他真奇到连医术都精通,能治好朕的如意吗?”
杨广盯着那少年背影,眼中始终猜疑不散。
片刻后,杨昭轻吐一口气,睁开了眼。
“殿下的病情,草民已了然,接下来需要用针灸之术,为殿下治疗。”
一听这话,帝后二人大喜。
杨广欣喜道:“杨昭,你若果真能治好如意,朕必重重有赏。”
杨昭却淡淡道:“草民既通医术,治病救人便是本份,陛下无需什么赏赐,只是这次治疗,可能对如意公主有所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冒犯,怎么个冒犯?”
“介时需要让殿下卧在榻上,去除上衣,草民才好在殿下的背上用针。”
杨昭语气平静,坦坦荡荡的告知他细节。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都眉头凝头,心存犹豫。
他们的女儿,可是大隋公主,至今还是云莺未嫁的清白之身。
若是当着一个男人面,去了上衣,露了脊背,还要被他肌肤相触!
尽管他们明白,杨昭这是为了治病,但身为父母,他们还是心存芥蒂。
“医者眼中,病人不分男女,陛下和娘娘若是介意,那便算了,草民先行告退。”
杨昭也不勉强,说罢便要施礼告退。
“慢着!”
杨广一声厉喝,眼中再无犹豫之色。
“朕信你的医术,也信你的人品,只要你能治好如意,朕恕你无罪!”
为了治好宝贝女儿,这位大隋天子,什么也不顾了。
“那就烦请孙太医把你的药箱借我一用,其他人请退在外边,我用针之时,需要集中精力,不能有半点分神。”
杨广不敢不从,便带着所有人,退出了寝殿。
空荡荡的房中,只剩杨昭,还有躺在榻上,半醒半昏的杨如意。
杨昭将她轻轻扶起,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排除他念,抬手想解开她的上衫。
就在衣衫一角,刚刚褪至肩头时,迷糊中的杨如意,幽幽睁开了眼睛。
“登徒子!放肆!”
杨如意见杨昭竟在解她衣衫,不及多问,一声怒喝,原本苍白的面容,刹那间为晕色占据。
“殿下息怒,我已得到陛下准许,要为你用针灸之术,去除你脾胃间的淤气,只能如此,还请殿下莫怪。”
杨昭一心治病救人,心无杂念,自然坦坦荡荡。
杨如意已吃力的将衣衫重新拉起,掩住自己的肩膀,回头打量,方才认出是杨昭。
“你还精通医术?”
杨如意的眼中,少了几分惊怒,添了一丝惊奇,晕色也悄然而褪。
“略通皮毛罢了,不过殿下的病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应该容易治好,治病要紧,还请殿下不要多想。”
杨昭倒也不是故意谦虚,他虽然学了《青囊经》,有了华佗一身医术,但到底还未经过实践,说是略通皮毛也不为过。
只不过,根据华佗馈赠的经验,杨如意的病确实又算不上什么不治之病。
这番由衷的话,在杨如意听来,却是自信无比,心想自己的病,连孙思邈都治不好,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少年。
“必须……必须要解衣吗?”
杨如意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杨昭。
但她毕竟是女儿家,还是公主身份,云莺未嫁之身,这样将自己的背,给一个已婚男人看了去,心下岂能自在。
“用针之时,分毫之差都可能失败,我必须要看的清清楚楚才行,殿下若真介意,我这就去向陛下复命便是。”
杨昭站起身来,便要告退。
杨如意轻咬朱唇,心下暗生一丝愧意,杨昭好心给她治病,自己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郎莫多心,你既有信心,我信你便是。”
杨如意终于做出决断,转过身来,轻吸一口气,强行屏弃内心那份矜持,轻咬着红唇,素手抬起,将自己的上衫解下,从香肩卸至了蛮腰。
如雪堆砌的玉背,便呈现眼前。
纵然杨昭坦坦荡荡,心无邪念,但这一刻,心头还是禁不住怦然一动。
毕竟是少年血气方刚,他虽然娶了妻子,却未曾圆房,如今面对这等风景,焉能不心为所动。
一刹那的心跳后,杨昭吸一口气,心魔已尽数被驱散,只剩下一颗救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