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孙良。
孙良心下骇然,
莫非,
郑侯爷真的有可通鬼神之能
许是刚失去了双亲,心神有些恍惚,又许是曾被郑侯爷率兵闯入家门吓破过胆,又许是他自己的脑子,是真的有些笨,
竟然开口问道;
“侯爷,我父亲,说了什么”
郑侯爷叹了口气,
道
“你哥呢”
“回侯爷的话,家兄一直被圈禁在家里的内院里,父亲下了死命令,这辈子不得外出。”
这个命令,是当初当着郑侯爷的面下的。
郑凡点点头,
道
“老爷子走了,让你哥出来给老爷子磕个头吧,尽一尽人子的本分。”
“这”
孙良马上喜出望外,对着郑凡再次磕头,
道
“多谢侯爷开恩,多谢侯爷开恩,良这就去喊家兄”
孙良一直以来都清楚,哥哥孙瑛才是真正的智者,继承父亲的衣钵,自己,只是个添头,但他从未妒忌和不满过。
眼下,他是真心为哥哥开心。
父亲下达的命令,孙家,没人敢违背,但,平西侯的命令,却可以。
没多久,
孙良就背着披麻戴孝的孙瑛过来了。
因为郑凡先前说过,要安静,所以没让仆人抬进来。
将哥哥放置在地上后,
孙良干脆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唇发干,脸色泛白。
“爹爹”
孙瑛则双手向前,看着灵堂内的那口棺材痛哭大喊。
他从未埋怨过父亲将自己圈禁,他更清楚,因为自己的事,父亲付出了什么,是一世清名啊
父亲本可以完全脱离漩涡,以大成国遗臣的姿态,终老,却为了自己,上了平西侯的船。
郑凡笑了,
扭过头,
看着棺材里的孙有道,
同时伸手指向了跪伏在下面的孙瑛,
道
“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儿子,我给你放出来了。”
孙良目瞪口呆;
孙瑛则继续哭喊,捶胸不已,显然,他早就猜到了。
“孙瑛。”郑凡喊道。
孙瑛猛地一咬嘴唇,噤声,嘴唇出血,
而后,
底下脑袋,将额头抵在了青砖上。
“瑛在。”
“本侯,能相信你么”
孙瑛马上抬起头,
看着郑凡,
道
“瑛,此生不会背叛侯爷。”
因为,
他的这条命,
他的这份本该堵绝的前程,
是他爹,拿命,换来的
孙有道早不死,晚不死,偏等着郑凡过颖都当日才死;
这是巧合
信了这是巧合才真是见了鬼
他若是真的寸步不得行,奄奄一息,又怎会要求许文祖在亭子内,为他留一把椅子出来
所以,
郑侯爷站在棺材边时,
耳朵里传来的,
全是死去的孙有道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他说
他这二儿子愚钝,撑不起这个家啊;
他说,
他这个长子残疾,本就不幸,再圈禁一辈子,他不舍得啊;
他说,
他孙家,就这个大儿子像自己,有谋略有心机,可以用的啊;
他还说,
这世上,
除了郑侯爷您,没人敢用他了啊。
侯爷,
你就用他吧,就用他吧,
你不用,
老朽我就死给你看
啊,
我差点忘了,
我都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
我已经先死为敬了
什么叫聪明人,
前半辈子,辅助帝王开业;
耄耋之年,辅助二儿子撑起家门;
风烛残年,可能过不了这个冬日的他,还能再为长子求一份前程。
反正活不长久,不如,求一个死的价值。
他死了,让郑凡不得不起用孙瑛,且还帮郑凡,确定了孙瑛的忠诚;
孙瑛如果不忠诚,就是让他老子,白死了,有了这一道枷锁,平西侯用自己的长子,才能用得放心,自己的长子,才能最大程度的施展才华。
呵,
只能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郑凡伸手,
道
“香。”
已经魂不守舍的孙良如梦初醒,马上起身,将香递送到郑凡手中,另外,将一个香炉也放置在了面前的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