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计缘就觉得即便是他,被赵东亮盯着吃粥还是有点尴尬的,尤其是当他坐在小凳上而后者蹲着的时候。
“赵小哥,你可知赵家庄土地公的事情?”
赵东亮眼前一亮,终于又话题可以和计先生套近乎了。
“这个我知道,我小时候听庄里老人讲过,说咱赵家庄土地爷是有名讳的,名讳我就不敢提了,总之是庄上先祖,当年先祖活到了一百岁整,是县里有名的寿星,连县老爷都来看过,现在庄内祠堂里还留着牌匾呢,然后前人就起了祭奠的心思,一来二去就当土地公来拜了。”
“嗯,原来如此!”
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不过却也符合常理。
尽管离土地小庙不远,计缘却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这又不是说人坏话。
和赵东亮又聊了一阵,计缘算是尽力满足赵东亮对于外界的好奇心,如他这种乡人,若无意外的话,这辈子差不多也就是在赵家庄一代娶妻生子安稳生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待到吃完粥又歇了一会,计缘就和赵家人辞别了,赵东亮自告奋勇的帮计缘提伞拿行李送至村口,直到此刻才发现计先生一直轻飘飘托着的木盒居然这么重。
离别时计缘其实很想送点什么东西给赵东亮,可确实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好送的,给钱太俗且给多给少都会变味,给武功秘籍则真的不合适,还可能招来祸事。
最后只能在告别后离开一段路时再停下,朝着村头小庙方向微微拱手。
“劳烦土地公多加照应了!”
赵东亮在村头位置望着原本计缘离去的身影突然回身作揖,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还以为是朝着自己的,赶忙也姿势不太准确的回礼。
只是又觉得先生朝向不太对,下意识转头望去,正好看到土地庙方向有一老者在看着自己面露微笑,揉了揉眼细看,庙还是庙,人却没有。
“哎呦娘呀,大白天的……!”
哆嗦一下,赵东亮赶忙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