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鬼切机甲在自己那位堪称优秀的长官眼里泛出惊芒的一刻朝四名已经打空所有子弹的联邦“小老鼠”轻蔑的勾动手指。
“来吧”三名联邦步兵笑容满面的狂冲而上。
外骨骼爆发的力量让他们足以一跃两米多高并吸附在鬼切机甲冰冷的表面。确切来说,算不上冰冷,哪里还有着重机枪子弹在装甲上留下的灼热,五级装甲,真的是好硬啊
“火龙”重机枪125口径雪茄般大小的子弹都只能在其上留下淡淡的弹痕。
只是,他挡得住单兵聚变手雷的威力吗在他们的怀里,是捆扎在一起的聚变手雷所组成的炸弹,一个这样的炸弹足够摧毁一台秦武士机甲了,为了鬼切,他们用了三个。
三名步兵在笑,也在流泪。
他们流泪
为了他们三个能顺利抵达,其余战友为了多吸引鬼切机甲自动锁定目标的重机枪,甚至没有任何规避,就那样站在原地和鬼切对射,最少有三人被雪茄大小的金属实弹给生生打碎,和云雾山脉融为一体。
他们笑
战友们,你别走得太快,兄弟马上就到。
最后一个没有扑上去的联邦步兵,显然是没有携带聚变手雷的炸弹,但他也没有离开,就站在这台被三名战友紧紧抱住的鬼切机甲前面,哈哈大笑。
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台不知所措的鬼切机甲说“打麻将三缺一可不成,我来凑个角”
他说得是如此的轻松,仿佛只是在参加一个由四个退休老头组成的麻将局。而在这漫天炮火的战场间,他的轻松成为了一种凶狠的无畏。
只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老去,他们用自己的未来换取了更多人的未来,哪怕在这一刻,他们并没想那么多崇高,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只有少数人的甘心情愿,一个民族,才能继续延绵。
整个被炮火和机枪子弹撕裂长空声充斥着的战场,仿佛在这一刻都静了一静。
“愚蠢”田边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开火给老子开火”孙近原赤着双目疯狂怒吼。
他的一个步兵班完了,整整10名士兵,全部战死。
更炽热的弹流向另外三台鬼切奔涌而去。
一声冲天的巨响,冲击波席卷了整个阵地,一个步兵班总共就只有9枚聚变手雷,联邦步兵们为了炸毁不可一世的鬼切机甲,已经将所有的聚变手雷都捆在了一起。30米半径内的树木和灌木被连根拔起向外飘散。
重达近20吨的鬼切机甲也不例外,足足被抛飞了十米高,才落下。不得不说9代机甲的确够强悍,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中还依旧没有被炸碎,机甲的主体结构还能保持完整。
不过,也就是胸部以上的主体结构,两条机械腿因为最靠近爆炸点的缘故,早就不知道被炸飞到哪儿去了,胸腹间被炸出了个大窟窿,两条机械臂,也被彻底炸断了一条,还有一条没了机械手,落在地面上,或许是因为平衡仪还在起作用,竟然还端端正正,就像是下半身埋在泥土中一样。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雕塑,一个由战火塑造而出的钢铁雕塑。
拥有五级装甲的鬼切都被炸成这样了,位于其中的机甲师的命运不问可知。如果他还能活着,那只能说明他是他们空照大神的私生子了。
这是鬼切机甲小队损失的第一台机甲,不是在机甲对战中,而是在钢铁与血肉的战斗损失的。剩余的三台鬼切机甲瞠目结舌,背生寒芒,田边雄也再度萌生出失败的阴影。
上一次,还是在数小时前曙光军事基地的大爆炸中,他有超过10名同伴被联邦人无比决绝的自爆炸成了烟花。
在这里,竟然又再度遇到了。
这帮联邦人,他们的心,是钢铁铸就的吗
失败归失败,但战斗,没有结束。
两杆狙击枪没有停止轰击,已经被打得极为狼狈的鬼切机甲还在慌不择路的翻滚躲避。田边雄很想怒吼一声别八嘎的滚了,像个勇士一样站起来,用离子炮轰八嘎的。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他已经损失一台鬼切了,如果再损失一台,就算全歼这帮联邦步兵和两台远程狙击型机甲,他也无颜回去面对宫本刚了。
不过此时,联邦人所有的火力点已经暴露的彻彻底底,几乎再没有秘密,这或许是对杰彭大尉来说唯一的好消息。
然后,就当他准备下令另一台鬼切进行掩护,他自己亲自对左侧山腰上的联邦步兵阵地进行突击之时。
他不得不面对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正在以巨大躯体碾压着灌木丛的鬼切机甲突然飞了起来,当然不是他主动飞的。反重力系统虽然能让鬼切在空中停顿却不足以让近20吨的庞大躯体飞起来,那是因为他很不幸地滚到了反机甲地雷上。
唐浪并没有把反机甲地雷像田边雄想象的那样,部署在步兵阵地的正前方,而是埋在山谷中,就在以田边雄的机甲为中心的100米半径内,最少埋了6颗反机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