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