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将自己当成男人,就绝不会那么随意的坐在自己的身上,还给了自己一个吻,那么随意的调笑自己。
从道缘的动作,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是如何对待自家猫咪的,一点都不显得异常。
“太过分了”杨三阳慢慢坐起,揉了揉发麻的手臂,舒缓了一下筋骨,慢慢摊开手中卦象“凶大凶”
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像曰六二之难,乘刚也。十年乃字,反常也。
“不过,却也凶中透吉,成道之机就在此中此行有我的成道之机”杨三阳双目内露出一抹神光,万千卦象化作信息流在其脑海中流淌而过。
“这一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杨三阳松开手掌,眼中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一抹释然“我只是不相信而已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的人。”
整理好衣衫,杨三阳化作金虹,直接来到了后山,感应着尚在修炼的两个小家伙,杨三阳轻轻一笑,捏了捏娲的小脸。
五百年过去,娲依旧稚嫩如初,并没有多大的发育,依旧是那可爱张娃娃脸。
“师兄”娲睁开眼,语重心长的道“人家在修炼哎要是一不小心岔了气,岂不是要害苦人家”
瞧见娲大大的白眼,杨三阳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娲的鬓角,捏了捏那婴儿肥的小脸,自怀中掏出一只玉匣“送给你的”
杨三阳将玉匣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对着娲道“此乃先天灵物息壤,贵重至极,比之先天灵宝还要稀少,乃洪荒大地之根基。你如今即将寄托法相,尚未寻到合适的灵物,这些息壤就给你了”
“息壤”娲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这般贵重之物,师兄也舍得给我”
“此物于我来说用处不大,但对你来说却是铸锭根基之妙物,你未来能走多远,全靠它了”杨三阳慎重道“不曾将玉匣内的息壤炼化,你便不可一日走出洞府,更不可和人乱说,泄了自家的底细。在这灵台方寸妙境,虽然安全无比,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山中终归有一些无耻之人”杨三阳摸了摸娲的脑袋“可曾记下了”
娲眼睛放光的抚摸着玉匣,想要将其拿起,却见那玉匣纹丝不动,不由得惊叹一声“好沉”
“吧唧”
娲扑倒杨三阳怀中,亲了一口他的面颊,脆生生道“多谢师兄”
“你这小家伙”杨三阳揉了揉对方脸蛋“为兄要出一趟远门,只希望归来后,你二人皆已经修得长生大道,明悟不死妙法”
“师兄要去哪里”娲面露讶然之色。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不知此生能不能活着回来”杨三阳洒然一笑,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山洞“你闲暇之时,可要记得替我酿酒,待我回来后饮用。”
“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娲追到洞口,对着杨三阳背影喊了一声。
杨三阳背对着娲摆摆手,身形扭曲消失在白云外。
道行洞府
杨三阳站在道行洞府外,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该和他辞别一下,毕竟在灵台方寸山中,自己就这么一个朋友。
然而事实表明,杨三阳想多了
道行闭关苦修,洞府大门紧闭,叫杨三阳不得不站在洞府外一阵感慨。
削了一截枝桠,做出了一个简易的木板,在其上勾勒出神文,表述自己此行目标,然后手掌一抖,那木牌插入道行洞府大门前,杨三阳化作金虹,一路径直在祖师寝宫前降下遁光。
“弟子拜见祖师”杨三阳在门外道。
大门紧闭
其内传来祖师的声音“你真要去”
“非去不可即为道缘,也是为了弟子自己”杨三阳面色恭敬的跪倒在地,他不必问祖师为何知晓自己的此行目标,祖师的神通非他能度量。
“值得吗”祖师叹息道。
“说她值得,她就值得说她不值得,她就不值得”杨三阳笑了笑“对于有的人来说值得,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就是送死。”
“此行九死一生,哪里是魔祖地盘,我亦顾不得你”祖师摇头道。
“那便九死一生,更何况机缘所致,不得不去”杨三阳毫不动摇。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祖师声音逐渐沉寂。
“砰”
“砰”
“砰”
杨三阳跪倒在地,在青石上磕的额头青肿“弟子不孝,愧对祖师栽培。弟子若一去不回,劳烦祖师替弟子照料那两个小家伙,那两个小家伙都是好苗子,未来前程无量。”
话语说完,杨三阳直接化作金虹,飞出了灵台方寸山。
门后
祖师放下酒盏“倒是真性情,可惜造物弄人。”
童儿默然不语,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水“弟子想去”
“不可,那里可是天南,你一届金仙修为虽然不错,但却也是杯水车薪”祖师摇了摇头“全凭他自己造化了。”
这是杨三阳第二次出大荒,眼中一条金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