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略作推算,随即道缘面色一变“想不到,这次闭关寄托法相,竟然足足耗费了一千两百年的时间。”
一双如水的眸子向着左侧洞府望去,石桌、床榻、锅碗瓢盆上已经沾染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还没有回来已经一千二百年了”道缘面色狂变,剪水般的眸子内闪烁着道道担忧之色,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不妙啊只怕事情不妙啊以他的修为,应该走不了多远才是,但偏偏一千两百年来迟迟不曾回归。”
一颗沉寂了千年,古井无波的心刹那间打破,开始变得慌乱,道不尽的愁绪、慌乱自心中逐渐升起“麻烦大了你为何还不回来”
慢慢的站起身,轻轻伸出手想要掸去床榻上的灰烬,可是那掸子触碰到皮毛,二者俱都是齐齐化作灰烬,在风中消散开,就此化作一捧尘土,消散在大千世界。
“嗯”道缘瞳孔一缩,心中那股不祥愈加凝重,干脆扔下腐朽的把柄,化作一道金光向祖师闭关之地飞去。
“弟子道缘,叩见祖师”道缘跪倒在祖师闭关的门外,眼中忧郁之色越加浓厚。
“道缘,你不在山中修炼,来叨扰祖师作甚如今祖师修行到了紧要关头,即将推演出断六贼的妙处,不可轻易惊扰”大门被拉开一道缝隙,童儿的脑袋自大门内伸出,一头打量着跪倒在地的道缘。
“师兄,弟子今日来此,是想请祖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找寻到道果师弟。道果师弟下山一千两百年迟迟未归,弟子如今已经成功寄托法相,还望祖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找到道果”道缘跪倒在门外叩首。
听闻此言,童儿眉头一皱,过一会才道“大荒漫漫,凶险无数,想要找寻一个人谈何容易祖师闭关不得惊扰,你且在门外候着吧,待到何时祖师出关,我在替你问问。”
说完话童儿哐当一声关上门,留下道缘跪倒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大荒无尽,若不知杨三阳所处的方位,想要找到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唯有得了祖师指点,判断出杨三阳大概方位,才能模糊中撞大运,找寻到杨三阳的身影。
“你这死猴子,没事自己跑下山做什么,说好我与你一道下山找寻寄托法相的灵物,可如今偏偏留我一人在山中焦急你这死蛮子死蛮子莫要叫我找到你,否则非要打得你鼻青脸肿不可”道缘在门外等了半日,心急如焚气的直跺脚,恨不能抓到对方暴揍一顿。
只是道缘心中却清楚,一千二百年迟迟未归,以杨三阳的道行,怕凶多吉少了。
“你若是真的回不来,我自然会为你偿命,陪你一道回归天地,绝不会叫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走了”道缘跺跺脚,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然后慢慢驾驭着遁光冲霄而起,一路径直来到四师兄山头“一千两百年前四师兄便已经闭关,我如今恳请四师兄出关,与我一道去找道果的踪迹。四师兄得了那先天灵根大椿树的枝桠,一身神通法力越加深不可测,他若肯随我一道下山,必然又增添了几分把握。”
道缘化作遁光,在四师兄所在的山峰降下,然后一路径直来到四师兄洞府,却见四师兄正抱着手中的一枚玉牌,愁眉不解露出一抹凝重的味道。
“四师兄”道缘脆生生的喊一句。
四师兄没有回应,只是抱着手中玉牌,似乎没有听到道缘的话。
“四师兄”道缘这次大声的在道义耳边喊了一句。
“啊”道义双目茫然的看向道缘,下意识应了一声,只是一双眼睛颇为空洞。
过了一会,才见道义回过神来,看着瞪大眼睛盯住自己的道缘,愣愣道“师妹怎么来了”
“一千二百年过去,不知师兄修为如何了”道缘坐在道义身边。
道义闻言面色难看“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寄托法相成功,当初明明已经寄托法相成功,却被冥冥中一股诡异的力量打破了境界,当真是”
道义话说到这里,却说不出口,只是面色难看的拿捏住手中玉牌。
“还未寄托法相成功吗”道缘闻言面色难看了下来,他本以为道义以先天灵物寄托法相,可以相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可现在道义的境界还不如自己呢。
“莫非师妹你已经寄托法相成功了”道义闻言一愣。
道缘闻言点点头,道义目光露出一抹不甘,随即面露祈求道“还请师妹教我你如今寄托法相成功,必然有许多经验,还望师妹传授我窍诀。”
“我也没什么窍诀,只是按照门中法诀,水磨磨的功夫寄托法相成功。况且,道果师弟下山寻求寄托法相的灵物,一千二百年迟迟未归,我还要想办法下山去找他当初若不是我将他寄托法相的灵物借给师兄,他也不必下山冒险去寻找”
“师妹”道缘尚未说完,便被道义冷冷的打断,只见道义面色冰冷的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便下山吧,不必理会我我如今无法寄托法相,却是我活该是你的宠物重要,师兄在你眼中却连一只宠物也及不上,是也不是”
“师兄”道缘闻言顿时慌了,连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