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女皇轻轻一叹,似乎有些遗憾。
她握在手中的祭魂球,随着她指头地一拨,滴溜溜地旋动开来。
挥洒出,朦朦胧胧的紫色光晕。
一身银衣的女皇陛下,衣袖一动,就在抱着琵琶的祁红衣眼前天空,突兀地闪现。
她现身的那一霎,祁红衣轰然变色。
怀抱琵琶的祁红衣,悬浮在坑洞上的一方天空,周边没什么东西。
可在银月女皇蓦地冒出时,她只觉得她所在的这方天空,一下子变得拥堵不堪。
似有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轰然降临,占满了每一寸
有东西,强行挤压着空间,令她才会感到无比的难受。
明明,望着纤柔娇弱的银月女皇,宛若远古时期的巨大魔神
瞧不见真容的女皇陛下,一手抓着祭魂球,另外一只手,握着那件性命相修的魂祭图,像是执掌世间魂灵归宿,轮回,和再生的神祗
魂祭图,骤然收拢,化作竖形裹起来的画卷。
攥着魂祭图的银月女皇,如握着一根短棍,朝着祁红衣敲打下来。
万千魂灵恶鬼的哭嚎声,忽然在祁红衣的脑海嗡嗡响起,震的这位女子邪修,眼角都溅射出鲜血来。
当头敲来的魂祭图,在祁红衣的感觉中,像是由无数冤魂聚涌的世界,倒塌在她脑海。
恍惚间,她就发现,她的灵魂识海,已被数百残魂异灵填满。
她的记忆,她的灵智,她的清醒,被冲击的溃不成军
她那怀抱琵琶的修长骨指,没有能够来得及,弹奏一曲魔音,去给银月女皇造成伤害,。
沈飞晴摇了摇头,踏着紫色绸缎,直冲那座漂浮空中的,被铜老钱炼化的琼楼玉宇。
隔着数百米,女子军长的拳头,就凿了过来。
在她和那座楼宇之间,滚滚拳意,化作一道道洪流,如贯穿虚空般,不讲理地,直接作用在那一排玉石堆砌的屋舍。
站在栅栏处,紧盯着她的铜老钱,脸色铁青。
铜老钱背后,一间间的白玉、青玉、碧玉、紫玉\房屋,接连绽裂出缝隙。
还有一间黑玉炼制的,三层楼高的小屋,直接就崩塌了。
铜老钱的脸皮子,都在抖动,心痛的要命。
这座被他炼化后,命名为“玉楼”的器物,既是他的修行之地,也是他的心头肉,倾注了他多年心血。
他用了数百年时间,一边寻找各个帝国,各个朝代的铜
钱,还将很多帝国的玉玺,秘密炼化在“玉楼”,汇聚旧皇朝的气运,融为一炉,化作一个独特的“福地”,去不同的奇异区域,凝炼灵能。
“玉楼”,可在任何地界,聚涌天地灵气。
可以视作,他自身小天地外,另一个和他互通的,藏纳储备灵能和物件的神奇“丹田”。
“玉楼”,既能吸纳灵气,助他修行,还能作为乾坤戒来使用。
此异宝,在沈飞晴下手后,一间间屋舍要么绽裂,要么倒塌,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轰轰轰”
沈飞晴挥动拳头,施展出“古荒空界真诀”,隔空捶打。
拳拳看似落空,却在另一地,直接显化而出
那一拳拳,其实是蛮横地破开空间,无视“玉楼”的层层防御,作用在了楼宇内部,落在了那一间间屋舍。
铜老钱的老脸,难看的快要哭出来了。
坑洞旁,地魔白殇神情木然,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徐子皙。
徐子皙黛眉深锁,内心当真是天人交战。
银月女皇和军长大人一动手,分别让祁红衣和铜老钱,瞬间就招架不住。
严奇灵因为是魂灵,天生被那祭魂球和魂祭图克制,都只敢缩在“玉楼”内。
这种情况下,白殇和白发蛇妖,如果愿意联手,能重创,或杀了她
白殇没下手,就是在等。
等她做出决定
她如果肯听沈飞晴的劝说,就此脱身离开,置身于事外,自当安然无恙。
她要是偏偏不识趣,非要去保护虞渊,再次下手,怕是立即就会在白殇和白发蛇妖联手之下,遭受狂风暴雨的攻势。
不识趣,可能就会死。
蟒后徐子皙,深深看着虞渊,犹豫着,挣扎着
战斗中的他们,还有内心挣扎的徐子皙,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银月女皇手握的祭魂球不翼而飞
一点紫芒,碎小如米粒,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向坑洞内,暗域修罗的那只褐色眼球,瞬间逸入。
“祭魂球”
“那祭魂球,进入暗域修罗的独眼了”
“女皇陛下战斗时,竟还有余暇暗施妙法,将祭魂球微缩后,弄进暗域修罗的褐色眼球,掺和虞渊的那一剑”
“依我看,银月女皇攻击祁红衣的本意,就是释放那祭魂球”
天上的陨石,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