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什么开玩笑的心思。

艾琳闻言，嘴角这才勾出了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

莫斯越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感到满足的同时，却也生出了一股患得患失的意味。

“艾琳，你会离开我吗？”半晌，他倏然道。

此话一出，艾琳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突然想到罢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艾琳，“难是不难啦。应该不会吧，除非是你不要我，不然我肯定会在你身边啊。”她说完，对着他报以灿烂一笑。

然而这个笑容搁在莫斯越眼里，除了璀璨以外，还带着如往昔回忆般的刺目。

曾经少年时期的他也这么问过，而曾经的艾琳，回答竟是几年不曾变。

除非是你先不要我。

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我也会欺骗自己说其实是我不想要你了。

他如果决绝，艾琳只会比他更决绝。

“那种可能是不会出现的。可是艾琳，到时候，只会是你不想要我。”莫斯越说到最后，俊眸中酝酿着微微苦涩。

艾琳闻言，心中微震，“为什么？不会啊，我怎么会呢？”

看着她一脸惊疑的样子，莫斯越却难以言说。

他该怎么说呢，

说这些日子的幸福时光，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他“偷”来的？

说其实一直恋恋不舍不择手段把她留下的人一直是他；

说迟迟不肯从那段旧时光里走出来的人也只有他；

说他手段自私卑劣，还是别的什么？

他根本说不出口。

艾琳看着他变得不太好看的脸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神关切，“莫斯越，你怎么了？”

“…想到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不是很开心。”他轻笑了一声，掩去眼神中的寂寞与殇。

艾琳闻言，握住了他的手，“不用不开心啊，你还有我。”

听完这句话，莫斯越知道，艾琳还是从前的那个艾琳。在感情方面，她一点都没有变。

她爱你时，你会是一切。

她不爱你时，你算个什么？

他体会过得到却失去的感觉，七年死水微澜的痛苦可以磨掉一个人所有的期盼与信心。他不知道他还等不等的回当年的那个女孩。

即使你站在原地又怎样？你的心上人或许早已选择远去。

失去就是失去，等不回来就是等不回来。

当艾琳发现她说的话似乎并没有纾解他难以言说的情绪后，心中就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情话说的还不够动听？

可是她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听的情话了。

最终，思来想去，她还是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畔亲了一下。

莫斯越有些怔愣，旋即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十分温柔缱绻。

如果说，等到恢复记忆的那天，就是梦醒的一刻…

那么，他至少期望，这个梦能长一些。

要付出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