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见了，内心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啊，话说回来，今晚你带的那位叶小姐，就是我未来的弟媳吧？她就是你口中的alice，那个六年前你曾经在伦敦遇到的人？”

顾尚衡闻言，并没反驳。

见他沉默，顾暮白又道“在伦敦的那年，或许是你过去那些年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吧？我想那一定是段美丽的回忆。”

“美丽？”顾尚衡皱眉，心中却升起了一种类似苦涩的味道。他垂眸，自嘲轻笑，

“或许对我来说，那一年的时光是救赎。但对她来说…”

“大概是噩梦吧。”

顾暮白颇为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久久沉默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她现在既然不躲你，至少表明，情况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然而这番安慰在顾尚衡心里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没那么严重？

他在过去，已经听腻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安慰方式。他曾经，为了不让父亲与兄长他们担心，也曾轻描淡写的说过。

他病的并不严重。

但实际情况，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以此类推，对于叶斓珊的心思，顾尚衡总觉得自己大概能体会到一些。她不可能不怕他，也不可能不介意六年前的事。只是她太擅长于狡黠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