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找店铺有些难,索性拜托给中间人。
对方根据她的要求很快就筛选出几家要出手的店铺,芩谷听了介绍,打算第二天去看看再做最后决定。
而芩谷在第二天去县城时,对方却变卦了。
芩谷再三询问之下,对方很隐晦地给她提了一点。
原来是有人打招呼了说她是被黄家赶出去的奴婢。况且方家几个能做主理事的都倒下,她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当家
芩谷听了,没有再继续看店铺。
回到家,让老木把马车卸了,牵去喂饲料。
走近内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一个小丫头神色有些慌乱地过来跟芩谷耳语几句。
芩谷让她去忙,自己径直走进堂屋。
上位坐着一个大概六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上等缎面的褂子,头发一丝不苟,还戴着首饰。
这人芩谷并没啥印象,小z传来信息原来就是方六贵的堂姑姑方嬷嬷啊。
方嬷嬷的堂哥便是方氏丈夫,她早年也结过婚,好像后来孩子早夭,丈夫另娶,她也彻底死心,一心跟着黄老太太身边帮着打点后院,再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方六贵在黄家做事,她一心帮着六贵,帮着方家,也是想着给自己老了留点后路什么的。
方嬷嬷往这里一座,芩谷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原来还以为黄家会再等等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方嬷嬷端着架子,完全不把芩谷放在眼里。
直接就像是宣判一样,就让芩谷把方家的房契地契银钱什么的全部交出去,然后乖乖离开方家,还能给她留一个体面,否则直接让人拿下卖给牙婆。
刚才她让人去搜过了,什么都没有,肯定是被这贱婢拿了去。
芩谷见方嬷嬷的样子,还有她带来的四个膀大腰圆的粗壮婆子。
随着方嬷嬷话音刚落,两个婆子麻溜把堂屋门关上,另外两个就撸着袖子要上来拿人。
这若是放在普通女子身上,还真无法反抗。就体力一项就干不过人家,一旦被对方拿捏住了,还不是任由人家揉圆搓扁
但芩谷不是普通人,她有技能。
见方嬷嬷一来就要把她赶尽杀绝,于是也不含糊,暗中一把药粉撒了出去。
堂屋里传来几声噗通的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快归于平静。
当方嬷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和另两个婆子躺在院门前,周围人正朝她们指指点点,神情充满轻蔑和鄙夷。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竟是这样的人。”
“是啊,以前听说她对侄子可好了,侄子一家这才刚刚倒下呢,就急吼吼的来拿东西,也太不把侄儿媳妇放在眼里了吧。”
“可不是么,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概是觉得堂嫂和侄儿倒下了,她就想来当这个家了吧。”
“嗯,我看是”
方嬷嬷视线回到自己怀中,被扯开的包袱里露出金银首饰,隐约有些眼熟,好像是以前方氏戴过的。
一瞬间,她明白了,她被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女人给摆了一道。
以为是一个软柿子,不料是个狠角色,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看来堂嫂和侄儿同时倒床也不是意外了,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
所有人竟一点也没看出来,也没有任何怀疑,真是好手段啊。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不过,她知道的很清楚,这女人早已在黄二少奶奶那里“挂了号”,现在又欺到她头上,以后走着瞧
芩谷总算是把方嬷嬷给“赶”走了。至于说直接干掉一了百了什么的,且不论人家大摇大摆进入方家为什么又突然就没了怎么向外界交代,黄老太太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则,这里面还有一个因果呢。所以略施手段赶走,谅她以后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了。
当然,这样一来也有隐患。
这不,就在方嬷嬷离开后的第二天,街坊就流传起“方家娶了个丧门星”的流言一进门就把婆婆和丈夫克倒了,可不就是个克星灾星嘛。
人家说她克星还真没说错,就是克了,专职克夫又咋滴。
市井不乏“势利眼”“墙头草”“笑人无恨人有”的人,但绝大多数还是有着淳朴的本性。若说这样的流言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脚指头都不信。
芩谷当然不会任由这样的流言发展下去,有道是众口铄金,流言发展成一种势,最后所有人都会偏向流言一方。人就是这样。
所以芩谷对小z说道“把那些真正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人找出来”
小z立马就把几个名单给了芩谷。
不过几天,那些首先鼓吹芩谷是灾星丧门星的流言逐渐偃旗息鼓。
老木显得很是愧疚。
上次于家人闯进院子给芩谷带来很大麻烦,芩谷后来就告诉他,以后不管谁都不能随便放进去了。
可是方嬷嬷说来看望嫂子和侄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