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维一脸窘迫,支吾着“那个,我说这会不会太过了啊”
曾维一开口,玮玮和耿迪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可,你看这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是啊是啊,我们就在帐篷旁边,绝对不会走远”
毕竟现在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刚才的恐惧早已经在帐篷里的平静逐渐抚平,此刻竟然让男男女女都在狭窄帐篷里当着众人的面解决私人问题,的确是有些过了。
芩谷静静地看着三人,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最后还是妥协了,她是真的尽力了。
有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或许然几个成年人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当着对方的面解决问题,是一件的确非常难为情和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以芩谷对类似剧情的了解,以及经历过许多小时空里剧情走向,恐怕几个人现在一出去,这个好不容易整合起来的小团体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然而,芩谷面对三个有行动力和主见的成年人,她已经尽自己最大能力来维护这个小团体了。
既然他们一定要分开,那就让他们去吧。
总归是要真挨上了才知道厉害,才知道她是多么良苦用心。
尽管芩谷面对几人的执拗已经放弃了,毕竟自己也不能真把人家当“小孩子”控制起来,但是仍旧从包里抽出一根绳子,分别让三人绑在手腕上,一旦有什么事情立马拉动绳子。
还有一条,绝对不能离开帐篷超过五米。
帐篷就搭在路旁,相邻就是树林,周围杂草丛生。
而且这深更半夜的,就算是再避嫌再怎么着,也足够保全他们的隐私了。
几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有些腹诽芩谷弄得太“严肃”,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而且对方的确也是为了他们好,于是都“认命”地把绳子系在自己手腕上。
芩谷神情无比凝重,就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一样,极其认真地用手捋过每一寸绳子。
然后几人依次出去,她就抓着绳子的另一头。
玮玮临出帐篷的时候,还朝芩谷挤出一丝笑容,缓解刚才的尴尬局面,说道“小可,你放心吧,没事的,我们就在旁边”
芩谷就对她小声说道“切记,不管什么时候小命都比那些虚伪的面子重要,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解开手上的绳子。”
玮玮见芩谷并没有再纠结刚才的事,心情一松,连声应着“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芩谷看对方离开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她怎么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敷衍,大概也是因为看在朋友份上才会这么“迁就”她这个突然“发神经”的人吧。
当几人都离开帐篷,芩谷在心里开始默算着时间。
刚刚放过水的曾维感觉到说不出的舒坦和轻松,夹着甩了甩,偏过头,就看到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从雾霭中一瘸一拐地走近。
揉了揉眼睛,惊呼出声“乔宇,你这小子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快快到帐篷里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拉上拉链,朝乔宇走了过去,刚走出几步,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样。
低下头一看,是一圈细细的尼龙绳,他恍然。
都是那个一惊一乍的张可搞出来的,他四下看看,周围除了有些雾之外,平静的很,而帐篷就在他身后几步远。
就在这时,却见那乔宇突然就摔在地上,朝曾维伸出手,“阿维,我我被蛇咬了”
曾维一个激灵,“什么,你也遇到了蛇”
乔宇“之前我离开的时候走了比较急,其实我是隐隐听到你喊我的,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呢,我又实在不想理那个薄情寡义两面三刀的女人,所以就没有回应你。可是后来却听到你呼救的声音,他们也没有去救你,我心中才觉出不妙,连忙循着你呼救的声音找了去”
经乔宇这么一说,曾维立即接着对方的话说道“完了完了,你肯定是被那条大蛇给咬了,快,快过来,我看看伤口”
乔宇在地上努力挣扎了几下,无比虚弱地道“我,我怕是动不了了,现在全身都开始麻痹了,我,阿维,救我”
曾维心中一急,伸手用力扯了扯绳子,可是那近在咫尺的帐篷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而这绳子此时成了横亘在他和朋友之间的一道鸿沟,阻隔他对朋友的救助,心急如焚之时,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把绳子解开,撒腿朝乔宇跑了过去。
明明刚才乔宇就倒在他前面两三步的距离,可是他这一跑出去,都迈出几十个两三步了,而乔宇仍旧在他前方。
曾维陡然感觉到周围空气冷了下来,实际上外界阴气强盛,一直都处于低气压中,而是因为他刚开始身上的阳气强,且精神平和,才让身上的生命磁场稳定,而让周围的阴气不敢轻易靠近。
现在,当他精神稍稍出现松动,只见漂浮在空气中的阴气便开始围绕着他旋转,发出呜呜的鬼音。
曾维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向后脑勺,不知何时后背被冷汗湿透,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