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愤怒了。
同为女人,有时候只要对方不是十恶不赦功德值为负,她一般情况都会尽量留下一点余地。
这也是为什么在很多次的委托任务中,就算和委托者之间有些摩擦,只要不是生死大仇的矛盾,不会要对方性命。
但是眼前这个女子芩谷视线再次落在对方的头顶上方。
功德值6
委托者的功德值是8,司月颖和薛桂仁合谋杀死了委托者,所以每人扣除被害者两倍功德值,16
两个人谋害一个人,不是说将被害人的功德值让两人平均分摊,而是每个人施加伤害的人都会被扣除受害者两倍的功德值。
现在,芩谷是绝对不会将司月颖扫地出门的。
只是赶出去简直太便宜她了。
她现在在芩谷眼中那就是妥妥的6点功德值啊功德值,哪里走
当然,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而且他们曾经联手加诸在委托者身上的伤害,就这么直接弄死了还是太便宜了。
芩谷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道“我现在哪里舍得让你离开呢,就算是看在老去的司伯伯的份上也绝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司月颖听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然后磕头如捣蒜一样,“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
芩谷视线冷冷的,轻飘飘从她身上扫过,抬步走了。
磕吧,这都是你欠委托者的,继续磕吧。
芩谷走出几步,说道“将这两人分别送到东厢的第二第三间房间里去。”
薛桂仁叫道“骆佳英,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东厢那边是杂物房和下人住的地方,你你竟然把我安排到那里去”
啪
薛桂仁叫嚷的声音被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戛然而止。
薛桂仁身体被打一个踉跄,感觉半边脸传来一阵刺痛,耳朵轰轰作响,然后就麻木了。
他一下子就懵了。
他,他竟然被这个,这个女人给打了
从都只有他打这个女人的份,因为他是男人,因为她们一家人都要求着他给她们留种所以她们所有人都要求着他就着他
她竟然敢打他
“聒噪”
芩谷轻嗤一声,“我脑袋到现在没有想起来我究竟怎么会被装进棺材里去的呢。你们这些人若是还想继续在我骆家待下去,那就最好好好做好你们身份的本份。”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还想当我骆佳英的丈夫的身份的话,那就做好你身为丈夫的本份。你觉得你是夫你是我的天,天当庇泽万物,你便应当为自己的妻撑起一方天空。而不是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恣意欺凌打骂。否则的话,我会认为你不是我的夫君”
现场嘈杂的窃窃私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去了,本来是抱着看骆家热闹来着。
可是这句丈夫是天,天当为妻撑起天空的话,让大家不由得深思。
以夫为天,这样的想法深入人心,但是大家都是习惯性地觉得
夫为天,了就是听丈夫的话,完全以丈夫为中心。
却不知道,这“天”并不仅仅是凌驾,还有那一份责任和实力。
如果自己没有本事为女人撑起一片天空,那么有凭什么成为女人的“天”
将人安排了下来,因为现在芩谷雇佣的人自然都听芩谷的,之前跟薛桂仁他们一伙的伙计已经被芩谷打发掉了。
而薛桂仁和司月颖身上忧伤,行动不便,吵的话一个不好就会被打一顿。
所以最后都安静了下来。
至于薛桂仁的父母,就住在东厢第一间。
东厢那一排房子六个房间,放着杂物,是下人住的房间。
把薛长根和马氏安排在这里的确不像对待亲家的规格。
不过芩谷是觉得,人自重而后人重之。
你自己一来就像泼妇一样谩骂,还要对别人动手动脚,并且本来就带着想要鸠占鹊巢的心里
如果不是芩谷有些手段,现在恐怕整个骆家已经被他们给吃干抹净了。
所以现在芩谷掌握了主动权,就说她不懂规矩,虐待老人之类的可拉倒吧。
谁愿意尊重这样的老人伺候这样的丈夫谁去,别把她带上。
且说芩谷让人把他们安顿下来后,这才慢条斯理让三子去请郎中前来。
三子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充满动力一样,跑路都轻快了许多。
他对小姐有这样的手段实在太高兴了,他早就看那个薛姑爷不爽了。
现在好了,小姐终于拿出该有的气势,终于成了这个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他也是个人精,去请的这个大夫是附近所有大夫中口碑最不好的那个。
薛桂仁把他骂了一顿,芩谷却是赞赏地朝他点点头,让他先忙自己的去。
芩谷这才对大夫说道“看来我家夫君不需要郎中,真是劳烦你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