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条船上的(1 / 2)

芩谷给乔振远三天的适应时间,因为本来就是唱戏出身,需要扮演不同的人,所以从形体神态再到声音,很快就模仿的惟妙惟肖了。

当然,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行事方法也不一样,想要骗过与原王爷最亲近的人还是有些困难。

好在,这个王爷并没有特别亲近的。

让乔振远有时间去慢慢转变,然后逐步过渡成自己的风格,此是后话。

且说“王妃”与“王爷”“和好”之后,终于消停下来了,不折腾府里的人了。却喜欢上了听戏,去了一趟听缘戏班,便将那几个戏子都叫到了安悦小院中,说是让他们专门来给自己唱戏。

而王爷就坐在屏风后面其实这与以前的习惯有些不一样,但是就不管从身形还是声音,就是王爷,所以大家并没有疑心。

这天和往常一样,院子里用帷布围起来的台子上,戏子们正卖力表演,而王爷和王妃在屏风后面边吃边打情骂俏,不时传来娇嗔的声音。

突然,戏台方向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那个武生在做后空翻的时候,不知道是发力不足还是身上行头没有装好,把他挡了一下,于是脑袋狠狠撞在戏台边缘上,当场血流如注,人事不知。

王爷当场下令马上让人去请廖太医前来诊治,然后让人不要去挪动那武生,就地围了起来

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懵,听着王爷的命令,都一一照做。

当廖太医前来时,那个武生已经不行了,伤到脑袋,都开瓢了,只摇头叹息着离去。

于是那屏风后面的王爷就叹息了一声,让人把这武生厚葬了,然后又下令给与听缘戏班大笔银子以做抚慰。

乔振远看着芩谷毫不犹豫地将王爷当场干掉,手段干净利索,这绝对不是原本那个善良带着几分柔弱的芊芊。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乔振远已经擦掉身上的血浆,换上王爷的衣裳,对正在他脸上化妆的芩谷问道“你不是芊芊,你究竟是谁”

芩谷反问“那你认为我应该是谁”

接着用带着沧桑的语气说道“你觉得当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你清晰地感受着死亡一点点迫近一点点吞噬却完全无能力为;当知道了这些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只是他们一场游戏;当发现自己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之后你真的还以为人还能够回到从前的善良和柔弱吗”

“不,你没有经历过那一切,就不要想当然地认为别人也应该怎样怎样。如果你觉得就算是别人把我们踩进泥里,也应该保持甜美的微笑的话,那你尽管去做,不要去要求别人也应该满足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乔振远面对芩谷接连咄咄逼人的反问,无言以对。

他的确有怀疑的理由

可是,他也确实没经历过那样的绝望和无助,贸然觉得对方改变很冷漠凶残无情的话,的确不地道。

关键是对方一直都在帮他们而他却去怀疑对方的身份和动机,的确让人心寒。

乔振远有些结巴地道“芊芊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芩谷道“这个世界就是强权和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把我们当做工具当做牲畜,凭什么我们就应该高高地仰望和尊崇他们连死亡都经历过了,我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拼一把,或许还能挣出一个自由的未来,而不挣,便永远被他们踩在脚下。”

关键是,作为这些权贵的奴才,就算是为权贵付出生命,权贵也不会对奴才有丝毫感念,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乔振远定定地看着芩谷,陌生的脸庞,陌生的气息

还有对方所显露出来的凌厉而狠辣的手段,就算是权贵豢养的死士杀手也不过如此吧。

如果不是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帮助听缘戏班,帮助佳佳,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对方是芊芊。

对方的确是被人牵累,然后又放在破屋里长达两个多月。

那两个多月,左丘门律下令将她放在那柴房中任由蛇虫鼠蚁的啃咬,自生自灭。

或许这两个多月真如对方说的那样,她还保有清晰的意识,却无法动作。

这些他们都知道,可是却无能为力戏班还有好几口子人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连接点帮助。

佳佳每次潜入给她为参汤,也是他在旁边放哨施加援手

乔振远想,或许,或许,她真的是因为那两个多月的濒死体验改变了性子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都在一条船上。

他现在的身份是王爷,可是这偌大的王府,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真正成为王爷,非常困难。

他最担心一旦暴露出去,那么听缘戏班的人都要遭殃。

乔振远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芩谷将对方脸上最后的妆容搞定,现在看上去,只要语言和行动不出大的纰漏,外人应该看不出来。

芩谷随口应道“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当下去了。”

从当初定下这个计划,就没想过中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