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急切,男人说话都打结了,“就,就是那个喝喝农药的,今天上午送来抢救的那个她人现在怎么样了啊”
妹纸哦了一声,下意识打量了下面前一看就是卖鱼的摊贩,一边查看记录,正要说话,旁边传来喊声
“魏大福,你在这里干什么”
殷苒喊了一声,男人立马转头看了过来,视线落到芩谷身上,眼中是狂喜之色。
紧走两步过来,到芩谷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又硬生生停住“群芳,你你没事了啊,真是太好了”
殷苒知道魏大福一直对肖群芳有点那种意思,而肖群芳则对他没有丝毫感觉,平常都是能避则避。
其实二十多年前她们几个都认识,魏大福还追过肖群芳,不过被肖群芳无情地拒绝了。
用肖群芳的话来说就是,满身臭汗鱼腥味儿的糙汉,连话都捋不清楚。
所以她就喜欢苏林华那种书卷气息的男人,温文儒雅的范儿。
之前殷苒也劝过好友,男人长得帅好看有什么用,还是要踏实,会疼人才行。
后来肖群芳跟苏林华结婚,魏大福过了几年也结婚了,不过没多久女人就跟人跑了。
当他知道肖群芳的老公摔断了腿,想过让群芳离婚,然后自己就有机会了。
哪知群芳那是掏心掏肺为了爷俩,根本就没想过离婚。
于是乎这些年便这么过来了。
前几天听说肖群芳离婚了,他那颗心又躁动了起来,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的。
哪知这几天肖群芳都没有去市场上摆摊卖菜,一打听,才知道苏林华才刚刚跟肖群芳拿了离婚证,转过头就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
他当时还想去教训苏林华一顿了,这么急吼吼的,那他们两个肯定是早就勾搭上的,亏得群芳对他死心塌地。
结果被殷苒拦住了再然后,今天突然听到市场上卖菜的街坊,说肖群芳去闹前夫的婚礼,喝了农药
他当时听了就一急,连这身防水服都忘了脱,直接开着他的火三轮跑医院来了。
闲话休繁,且说魏大福见“肖群芳”看起来脸色苍白,除了虚弱点,应该是没啥大事了,悬着的心落下。
殷苒知道好朋友刚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怕魏大福又来刺激到了,所以连忙挡在芩谷面前,说道“对了,魏大福这个时候你不在市场上卖鱼,到这里来干什么”
魏大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嘿嘿笑着“嘿嘿,我我就是来看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就作势要走,但是脸仍旧看着芩谷的方向。
以她阅人的经验来看,这个魏大福虽然看起来胡子拉碴,身体微微有些发福,散发刺鼻的鱼腥味儿,但是从面相上的确属于憨厚一类的人。
以对方这么急切切来找委托者,可见他对委托者很上心莫非,他对委托者有意思
芩谷并没有从之前的委托者信息中看到魏大福的信息,一时间无法判断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委托者对魏大福肯定没那方面的意思。
芩谷其实从知道委托者是卖菜,做点小生意,就想着找人合伙开个超市,做大。
不过,既然委托者对对方完全没那个意思,而对方看样子又是奔着那个意思来的。
若是自己贸贸然要跟对方谈合作,恐怕会让对方误会,把人家耽搁了可不好。
所以芩谷只是说谢谢,她很好,便由殷苒把她扶到临时租的一间民房里。
只有一个单间,里面一张木板床,张小破方桌,纸箱编织袋杂乱地堆在里面,显得十分凌乱拥挤。
这就是委托者被赶出来后住的地方,那些装着衣物的编织袋还没有打开
不过这房间里连一个衣柜都没有,打开也没地方放啊。
呵,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还以为要安享晚年了,却没想到被儿子给赶了出来。
芩谷刚才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好一会儿的路,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不仅是因为身体脏腑受损刚刚被智脑修复,元气没有恢复;
还因为这幅身体的年纪的确大了,而且终年辛劳,元能透支,怎能跟十几岁的青葱少女或者三十多岁的壮年相比。
殷苒扶着芩谷在床沿坐下,想帮着收拾下东西,发现根本没办法整理,便在芩谷旁边坐了下来。
一副担忧的样子“群芳,你是不是还在怨我都怪我多嘴,要是当年我不”
芩谷连忙拉住她的手,急道“殷苒,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就是真不把我当姐妹了。这件事真不怪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该来的终究会来,还好我现在还能动的,要是有一天我躺床上动不了,再被赶出来,那时才是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其实,就算是你当年不说是我打的电话,可是宾馆的人知道我去过,警方那里也有我的电话号码,她们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只可惜啊,这些年她们隐藏的太好了,我竟是一点都没觉察到”
殷苒拍着芩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