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只有她这个经历过完整一生的老太婆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吧。
即便只是短短数十年华的生命历程,也没有谁真正能陪着自己走到最后。
爱,或者不爱,最后当自己面对生死的时候,九成以上的人,肯定只有自己。
那些人觉得娄宝贵是绝世好男人,觉得女人该怎样怎样,都是她们的事情。
她芩谷不会去干预别人的价值观,但是别人也休想瞎逼逼就左右她的决定。
关于公司的经营发展商讨会结束后,裘安安叫住芩谷。
无不担忧地说道“莹莹,我建议你和娄宝贵的事情最好尽早的彻底了结,你看他现在都有些神经质了”
芩谷嘴角微微扬了一个微笑的弧度,道“我明白的安安,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唉,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莫非你还真想跟他那种人渣复合不成虽说他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怜,难道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了”
“复合呵”芩谷重复了一句,轻笑了下,“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裘安安一定会说“像”。
可是经过这半年多时间的精诚合作,她突然发现袁莹有着非常强大的魄力,还有对事物发展的前瞻性。
虽然以前袁莹做事也是比较牢靠的,但是现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让别人信服和敬畏的气质。
凭直觉,能够有这样魄力和气质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重新陷进那深渊中呢
裘安安仍旧有些担心“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很疯狂,还有那些记者,帮帮团什么的,你知道舆论的力量的,我怕”怕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也怕让刚刚才上路的安心购披上负面新闻。
“要不,你还是搬来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挺孤单的”
芩谷谢谢对方的好意。
说实话,她的处事风格就是她不是个一来就要把对方逼进死胡同的人,但是如果再三退让对方仍旧步步紧逼,她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就像上一个委托任务里,那几个小太妹一样,真觉得凭着一股子歹毒劲儿就能把她整死。那是因为她们还没遇上真正的狠人,虽说那样的人以后进入社会了,社会自然会教她怎么做人,但是她们自己要作死,那便成全了她们
现在芩谷才不怕娄宝贵不动手,就怕他不动手。
一切都在她的谋算中,要做,就要做的彻底,绝对不会让他再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芩谷知道好友担心,安慰道“你觉得现在我还能跟他好聚好散吗他摆明了就是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还要把我们的公司扒一层皮下来。”
开口就是五百万,外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真当自己是钻石做的不成
这是娄宝贵在私下找芩谷的时候,开出的条件,要想离婚,可以,必须给他这些东西才行。
至于女儿抚养权什么的,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他不会要一个赔钱货拖油瓶。
有了钱,以他那玉树临风的条件,多得是小姑娘小妹纸往床上跳。
但是当娄宝贵面对外人在场时,便装作一副被抛弃的痴男怨夫的模样博取同情。
这样的人就像水蛭,若是不彻底解决,一辈子都会阴魂不散地缠着。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知道了她和别人一起创业,更是会以此来要挟她。
芩谷在自己原本的人生里就上过这样的当,一时心软,用那些充满怜悯仁慈圣母们的话来说就是虽然渣,但是人家罪不至死啊。
最后不仅让她脱了一层皮,还被剃了一层骨,才彻底摆脱。
所以,她知道,有些人一旦沾上根本就不能“好聚好散”。
再则,在芩谷的心中,他们一家子把委托者虐待成那个样子,应该说已经整死了。
这笔帐可不仅仅一句“家暴”就能了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才是天经地义。
所以芩谷也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芩谷和安妮现在的生活是过的越来越好了,最不愿意看到她们过的逍遥自在的不是外人,而是曾经袁莹最尊敬最看重的丈夫和父母。
娄家,鲁文华的手伤勉强康复,只能勉强自己吃饭,用不得重力。
再加上现在又没有媳妇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伺候着,所以家务活都落在了娄家庆身上。
娄家庆以前在老家就是个好吃懒做加吃喝嫖赌的性子,鲁文华跟他争了半辈子,也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一天天熬过来的,好不容熬出了头,媳妇成了婆,终于可以享福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娄家庆现在因为年轻时落下了一些病根,现在也蹦跶不起来了。加上儿子娶了媳妇,媳妇不仅挣钱还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把她们伺候的舒舒服服,所以在人面前她们也装的挺恩爱的老夫妻,人们都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鲁文华一脸幸福慈祥。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愁经济来源,不愁没人做事的基础上。
当“袁莹”真正脱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