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听承岚这么说,他抿了抿唇马上就答应下来,松了口气的冷冷瞪了气的捏紧了拳头的陈庆一眼,挑衅的问“听见了吗老子是有错,但是你也打了老子真说起来,你也别想脱身”
真是晦气的要命,陈庆这个二愣子,越发的叫人厌恶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觉得门牙漏风,看着承岚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不,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父亲,得把这个家伙也处理了,看着他就觉得伤脑筋,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只怕到时候他还是会抓着从前的事情不放,他们之前本来就有错在先,要是被抓住了把柄,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干脆先下手为强
这么想着,他面上却知道不能露出来,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就准备爬起来走人。
先离开了这里再说。
陈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要他放走这个家伙,实在是心里过不去,但是若是不放,那还能怎么样
就如同承岚担心的这样,这家伙到底是杨御史的儿子,杨御史那人是很讨厌也是很小人,可是没办法,他做的是御史这行当。
自来御史就凭借一张嘴巴上下磕碰就容易让你家破人亡。
陈老将军在大同这么久,能够呆着这么稳当也就是因为不跟姓杨的起冲突。
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杨玉冰这人的嘴巴太臭,做的不是人事而且最过分的是还这么说陈信安,这让陈信安以后怎么办
他握着拳头,嘴巴都快被自己咬烂了。
杨玉冰见他这副气的了不得但是又不敢怎么样的样子,反而心里舒服了一点,啧了一声就摸了摸下巴,忍住了嘴里的疼痛夸张的道“哎呀,怎么了陈百户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满意啊不过谁让陈百户自己知法犯法当街打人行凶呢你说是不是”
街边百姓人人都缩在一边看热闹,忍不住指指点点。
更多的目光却是看向陈信安的。
真是难以相信,原来高贵的陈姑娘在京城还曾经有一段不能说的故事啊
梅夫人立即就觉得不好,伸手揽住了陈信安,压低了声音安慰她“不要管他们说什么他们都是胡说的,我们回去”
好端端的出来抓药看一个生病的小孩子,竟然也会遇见这样的事,真是太过晦气和憋屈了,可梅夫人也知道杨玉冰只是嘴贱,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先劝着陈信安回家,避开这些流言蜚语。
陈信安脸色煞白,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分明她都已经很努力的在生活了,这么几年过去了,她也几乎都要忘记在京城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了,可是现在杨玉冰这一番话,又几乎重新把她打入了地狱,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如同是掉进了冰冷的冰窟里,被刺骨的冷水淹没,难以呼吸。
梅夫人吓了一跳,急忙出声喊她“安安安安你没事吧你别为了这样的事犯傻,快,我们快回家去”
陈庆跟承岚都听见了,急忙转头去看,就发现陈信安在这样的天气里汗出如浆,整个人都好像是失了魂。
这是受刺激过度了。
想到从前陈信安发病的模样,陈庆吓得不行,也顾不得找杨玉冰的麻烦了,急忙要带着陈信安回家。
杨玉冰却来了劲,刚才虽然被承岚警告了,但是他还是嘴巴痒痒的嘟囔“看看,要不是被说中了心思,怎么会这么心虚哎呀,人啊就是这样,做过的事都是有人看着的,想否认也没用,公道自在人心嘛”
他哂笑了一声,就想爬上马背走人。
反正热闹也看过了,今天他也没吃亏,信还送出去了,他怕什么
可他没走成,承岚一听见背后的动静就猛地飞跃过去,一手拉住了马缰,差点儿让杨玉冰又当场从马背上再摔一次下来。
杨玉冰顿时气急败坏,又惊又气的问承岚“你有病啊干什么”
他现在浑身酸痛,要是再被摔一次,恐怕这回就真的得去掉半条命,这让他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哪怕知道会得罪面前的承岚,太子心腹,也实在是顾不得了。
承岚面无表情,也丝毫不以为杵,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道“一码归一码,你嘴贱的事儿跟陈百户当街打你的事儿扯平了,可是还有一桩事呢你闹事策马伤人,这违反律例的,按照律例,你当受罚”
受罚
杨玉冰觉得承岚是疯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冷笑道“我给你三分脸面,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是吧还一码归一码,老子今天就是纵马了,那又如何要审我成啊你让人来我家里找我我看看谁敢”
他爹一天是巡城御史,在这大同就可以横着走。
哪怕是大同知府,也不敢说要他如何如何,承岚真是异想天开。
他之前无非是为了息事宁人而已,可现在承岚不依不饶,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这下也就彻底炸毛了“看看你们那个又发了病的疯子吧有空在这里缠着我,还不如回去多请几个大夫,从前是藏得好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