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别的办法
形势比人强。
朱老太太收回那个巴掌的时候就已经等同于举手投降,曾经连看也不得她看一眼的朱元已经有了这等本事,步步紧逼还留有后手,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缓缓的,艰难的点了下头“这两样都依你”
朱三老爷吞了一下口水,想说什么马上又收敛了这个死丫头有备而来,铁面无私的李名觉现在就在外头,且忍一忍,忍下这口气
艰难的答应了朱元的要求,朱老太太怨气横生“我们既然都答应了,你又如何替朱家解决这事”
朱三老爷睁大了眼睛,这个死丫头还是有些能耐,哄的苏同知夫妇对她极好,她要是开口求苏同知的话,苏同知应当不会太为难朱家的。
已经有人去把朱三太太给从偏厅弄醒了,朱三太太挣扎着过来,苍白着脸色简直似乎马上又能晕一次的样子,瞪着朱元僵持着没有动作。
朱元也不着急,轻松惬意的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朱三太太低眉浅笑“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我当初对三太太说的话,三太太还记得吗”
朱三太太觉得有一只巨大的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被一个自己曾经那样无底线的践踏的朱元按在地上摩擦,而丈夫和婆婆竟然也没有办法,她心里憋屈愤怒又难堪,好半响才咬着牙说“从今以后就记得了。”
绿衣笑起来了。
真没有想到,她还有看到三太太在姑娘面前低头的一天,她原本以为朱家的人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主宰她们的命运。
朱元点头,无视她话里的那些威胁“记住最好,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三太太想必一定会永远记得这句话的。”
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还要无限次的来打她来让她磕头的意思吗
这个小贱蹄子哪里来的自信
朱三太太想要破口大骂,想起外头的李名觉无奈的又忍住,愤恨的含着眼泪开始给朱元磕头。
朱元端端正正的坐着,看见朱三太太满眼含泪,牙齿把下唇都咬破了,也并没有半点心软,目不转睛的看着朱三太太将剩余的两个头都磕完了,才理了理腰间的流苏,轻描淡写的道“三太太心痛了吗觉得难堪吗”
朱三太太心里想要杀人。
这么明显的问题,朱元却还要故意问她,来戳她的心窝子,让她更加难堪尴尬,她紧紧咬着牙齿,抬头望着朱元忍着眼里的泪水“都是托你的福,我有儿有女的人了,竟也有给晚辈下跪的一天。”
“那三太太想过我母亲的难堪吗”朱元冷笑“三太太又有没有想过我你磕这几个头便觉得委屈绝望,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了,可曾想过我这八年来被你们如同猪狗一样对待的时候”
都已经磕完头了,再翻这些旧账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三太太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几乎仰倒过去“你要杀就杀,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别无休无止的折磨人。”
她有些怕了。
朱元真的说到做到,她嘴巴里要做的每一件事,至少到现在为止,都做成了。
这个姑娘简直跟从前的朱元不是同一个人。
朱老太太也适时的出声“朱元我警告你,你别得寸进尺”
朱元终于放弃了对他们的精神折磨,冷眼看了她们一眼,直看的他们把心都悬起来了,才轻飘飘的俯身看着三太太笑了笑“好了,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朱三老爷怔住,旋即就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说出去算什么难道不该是去同知府给他们求饶说话吗
朱老太太也勃然大怒“你这个狡猾的小贱蹄子”
“我要出去见李大人了。”朱元镇定出声打断朱老太太,看着她失态也丝毫没有反应,好似把她看作一个石头一棵树没有分别“我原先就说过了,这两个条件只是换我自己不说,我说过要帮你们吗”
从头到尾都没有。
可是朱老太太还是觉得自己终日打雁却被雁叼了眼,心里的尴尬难堪简直难以言喻,伸手将手边的一个花瓶重重的拂落在了地上。
三太太被飞溅的碎片划了脸,这回又气又怒又伤心,一气之下竟又晕过去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朱元却看也不看一眼,径直领着绿衣就出了门。
没有人敢拦她。
连朱老太太也没有出声。
李名觉就在隔壁偏厅,这个死丫头什么都算计好了,他们的确是不敢冒险。
现在至少还有一点时间去掩盖这件事,如果惹怒了朱元让她跟李名觉告状,那朱家才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朱老太太再一次被朱元的心机和手腕给气的发怔。
付氏那个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怎么能生出这么一株带刺的玫瑰来的
她从前还真是把朱元给看扁了。
从心慌里回过神来,朱老太太心烦的挥了挥手,让人把朱三太太扛了出去,自己跟朱三老爷说“得想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