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随手接着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慢慢道“刚才我和明河说的话也不纯是在绕她。当初我在大荒贯胸国偶遇你,确实是想试一试你,看你是个怎样的人。”
“然后呢?”
“秦弈你知道吗?那云间一醉,是我这数千年来最开心畅怀之时。”曦月轻声道“那时只有一种感觉,叫相见恨晚。”
秦弈道“我只觉得岳姑娘该是狂歌痛饮者……也正因如此,从来没把她与曦月真人联系在一起。”
曦月摇头道“故知己难求。”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院子里,院中有桌,桌上皆雪。
秦弈随手拂去,取出醉月酒摇了摇“还有小半壶的,以瓜伴酒,再醉一回?”
曦月笑了起来,露出了浅浅的梨涡“你真是,什么都能伴酒。”
秦弈笑道“此即无相。”
“哈……”曦月坐了下来,托腮看他倒酒的模样,忽然问“酒名醉月,真是无意?”
“真是巧合,我回万道仙宫找出海的战备,酒宗师兄随手送的。”
巧合,也就意味着天缘,可比有心起个名字浪漫得多。曦月心中喜滋滋的,口中却道“如今这小半壶,醉不了我了。”
“这有何难?”秦弈一笑,忽然伸手一抹。
刚刚倒了满杯的酒忽然变成了两杯,完全一模一样,全盘复制。
曦月脸上微有动容,盯着微晃的酒液看了好一阵子,才低声道“你这手造化,早已脱离了变化。”
确实不是变化了,两杯酒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种手段是分身术的前置,而且是真实分身,用于战斗会非常恐怖。
连流苏都不知道秦弈为什么有一种很奇怪的坚持,就是不肯分身……但如果战斗中需要应用,估计他不会古板。换句话说,此时秦弈的战力远远不是表面看见的这么简单,他还有底牌。
见曦月神色,秦弈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哈哈笑道“既然对月而饮,何妨放开胸怀,何必去考虑什么造化之功、战斗之效?岳姑娘着相了。”
曦月回过神来,嫣然一笑“这是白天,何来的月?”
秦弈举杯相邀“月岂不就在我面前?”
曦月泛起了和流苏相同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