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族这么多年没被这圣女给带到坑里真是个奇迹。
秦弈此刻无暇吐槽她们了,好像自己此时的处境更难堪。
人质没了
没有陷入最坏的那种在人家家里被堵着围殴的状况,但眼下也是啥都做不了,好像唯一的解法是转头就跑
不然等这位圣女大人来一句“把这淫贼拿下”,那就真悲剧了
秦弈悄悄往后撤了半步,脚掌重心一转,就要跑路。
却听圣女大人开口了“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秦弈“”
左右几个羽人妹子悄悄打量秦弈,低声问“圣女,他是谁啊”
羽裳抿了抿嘴,似是想说敌人说不出来,说客人也说不出来,最后索性道“爱来不来。我们走。”
秦弈有些傻眼地看着她高傲起来的背影,传音流苏“棒棒,你说这进去会不会五百刀斧手出来把我们砍成肉泥”
流苏没好气道“要做肉泥那也是你。”
“凌辱她的可是你。”
“有区别吗”流苏道“我觉得倒是可以进去,她真要坑你就不是这个表现。”
说来也是
秦弈想了想,硬着头皮追了过去“那个,你的东西掉了。”
羽裳转过头,看见秦弈拿着她的额饰屁颠颠追了过来“你的益达。”
羽裳抽了抽嘴角,她听不懂秦弈的随口梗,但可以看得出秦弈此时有点心慌慌。
果然他是有求于羽人族的。
看他从欺负人的样子变得有些小巴结的模样,羽裳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于是微微抬头,一副清冷模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额饰,一言不发地淡淡转身。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逼味儿好像日常做惯了,左右羽人妹子们毫无违和感,只有些好奇为什么圣女如性命珍贵的额饰会掉了
戒指里狗子正在和棒子聊天“她这表情很像你。”
棒子淡淡道“失之匠气。”
狗子“”
秦弈带着一肚子的,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进了城门。
所谓城门就是个树洞,还是开在半空的,不能飞的凡人根本就进不去。
光是这个城门树洞,就有好几丈厚度,如同穿过一个通道似的。树洞左右都有看守,外部是其他鸟类在守,经过通道到了里面则是两个羽人妹子站在左右,见到羽裳带人进来,都是躬身行礼“圣女。”
羽裳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司祭可在”
秦弈暗自注意她的用词司祭,祭司,粗看一个意思,都是司职祭礼的人,不过用司祭有当值的意思,祭司是职务。她们的主要族群并不在此,而在海中,也就是说此地只是一个操持祭礼的,而族群政治领袖好像是羽裳自己。
果然羽人妹子尊敬回复“秉圣女,二祭司正在祖坛。”
羽裳颔首,转头瞥了秦弈一眼“跟我来。”
秦弈觉得人生太无语了。
这货不但是个领导,而且在这片地儿她最大能不能带人去海中心,完全就是她一句话
秦弈抚额。
戒指里狼牙棒弯起一根刺抚额。
狗子两手抱额。
早知道这样,挟持她直奔海中心不就得了,还来人家地盘自投罗网干什么
现在这周围全是她的人,可以感觉到那些羽人一个个都很强,大部分腾云,有一两个甚至是晖阳初期。
除了羽人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种族,有鸟类,也有嘴似鸟喙的人类,甚至还有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戴着宽大的斗笠遮了后脑后背。
这些人都很强但见到羽裳都很尊敬,不少人避开道旁,躬身行礼。
羽裳一路微微颔首,也不搭言。
这是一座各族聚居的核心城,羽人族似乎是这座寻木之城的管理之族,这羽裳不但是羽人族圣女,说不定还是这座城的城主,至少也是“各族议会领袖”这一类的
现在在这儿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一旦翻脸,真是要突围都难。
秦弈抬头看天,还好这倒不是个封闭的木头,上方是被削去了一部分的,整个天空看得透亮。
要跑路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机会,总比封闭式的地方好一点
秦弈忽然觉得这上面被削了的横木,整体造型像个没盖的棺材这些人住在里面不寒碜吗
不过想想也没啥,这千里巨木,一般人住在里面也想不到这种造型上去事实上这木城之中灵气极为浓郁,是上佳的修行所,怪不得此地整体实力都很强。
“很想跑吗”羽裳忽然问。
“呃”
“若你的龙威真是正常传承所得,那就不用跑,还是我们的上宾。”
秦弈叹了口气“我就怕你们无法鉴定。”
“是屠龙自有怨恨,是传承自带平和,很好分辨。”
“如果那本身就是怨龙呢”
羽裳怔了怔,似乎也没考虑过这方面,想了想才道“怨气针对自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