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儿,我问你,一个人的头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白了?”
“从昨天晚上还是一点点半白,到今天早上变成半白,这是为什么?”
最近南宫雪儿经常和祈默外出,顾非衣想找她都困难,好不容易,今天才在院子里逮到她。
南宫雪儿有点懒洋洋的“你说的是太子爷吗?我都听说了。”
佣人们都在说这事,她想不知道都难。
“是,就是大叔,他的头发为什么会白成这样?”既然她已经听说,顾非衣也不久不瞒了,“到底什么原因?”
“你当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吗?”南宫雪儿真想冲她翻白眼。
“你怎么不带你家大叔去医院检查看看,或者是缺了什么元素,也或者是心力交瘁之类的,至少检查过才能下结论啊。”
“南宫雪儿,你再这么吊儿郎当,我就要跟你绝交了!”
顾非衣都急死了,这家伙竟然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态度,到底还当不当她是朋友了?
朋友最在乎的人出了事,她不是应该一样的焦急紧张吗?
南宫雪儿确实不怎么紧张,反正,对那位太子爷也没多少好感。
一天到晚只知道板着脸威胁人,谁乐意天天对着他犯花痴?
“你不是已经长大成十八岁了吗?还一天到晚绝交绝交的,你还是小孩子嘛?”
怎么连她这个十六岁不到的女生都不如?一点都不像是大人那般成熟稳重。
顾非衣瞪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就要走。
她要走,南宫雪儿倒是真的有点急了,赶紧追了上去“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家大叔还有什么症状,你先说说卡。”
“你瞪我啊,你不说症状,又不带他去检查……好吧,我知道一定是他不乐意,你也没办法,但你好歹将症状说一下好吧?”
真是交友不慎,怎么交了个一说到她大叔就特别容易犯傻的朋友?
顾非衣终于也冷静下来了,想了想,她摇摇头。
“大叔没有什么症状……对了,他最近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挺苍白。”
“脸色苍白,一般是血虚的表现,我只是说一般情况下,至于你说的头发发白……”
南宫雪儿认真想了想,没有仔细看过人,也没有给他检查过,确实不好说。
“你确定你家大叔没有什么隐疾?绝症之类的……”
“南宫雪儿,你才有绝症!”顾非衣都快要被她气疯了,怎么可以这样诅咒大叔?
南宫雪儿真想冲她翻白眼,能不能不要这样护着某人?她这不是在给她分析病情吗?
不过,太子爷这个人,左看右看都强悍健康得很。
绝症隐疾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的吧?
“那有没有可能,你家大叔最近受了很严重的伤,失血过多?”
“我之前也研究过一些病例,有的人失血过多,或者持续失血,再加上日常生活中让他烦恼的事情太多,熬成一头白发也很正常。”
顾非衣没有说话,大叔为了什么事情有烦恼?是不是公司忽然出现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但,秦琛好像没有什么表现,要是大叔真的烦恼成这样,为什么秦琛一点都不显得忙碌?
公司出了事,一般情况下,不是秦琛先忙碌起来吗?
“非衣小姐,你在这里。”一位佣人匆匆过来,跑到顾非衣面前,气喘吁吁“外头有个叫安夏的女孩要找你,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让她进来。”
“安夏?”顾非衣皱起了眉,这名字有点熟悉。
见顾非衣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人,佣人立即颔首道“我知道了,非衣小姐,我这就去将她打发掉。”
“等一下。”顾非衣想起来了,安夏,就是那天在别苑见到的女孩子。
她说她们是认识的,她一直在哭着问她,那个谁在哪里。
顾非衣想不起来,安夏到底那天说了什么了,但她既然丢失过一部分记忆,那么,那个叫安夏的女孩,或许可以帮她点什么忙。
“你让她进来,我在凉亭下等她,准备一点茶水和点心。”
“好。”佣人走了,顾非衣回头看着南宫雪儿,“晚上大叔回来的时候,你帮我好好观察一下他的脸色。”
大叔不愿意去医院,她是真的无可奈何,不仅仅是她,就是婉姨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南宫雪儿往前院大门的方向张望了下,“你的朋友?”
“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是我以前的朋友。”她毕竟丢了这么多年的记忆。
南宫雪儿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不过……“确定不用我陪着?”
“不用,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那你随意,别弄伤自己就好。”
南宫雪儿走了,等佣人将茶水糕点准备好之后,顾非衣坐在前院凉亭下,等待安夏。
安夏来的时候,她正在一个人吃茶点。
上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