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漠一向狂妄,他想跟人比,不是一句简单的退缩就能敷衍过去。
行不行,比了再说。
若是不敢比就宣布投降,那这苍晋的人也太过于窝囊。
他想通过这件事去判断苍晋年轻官员的实力,更想在向薇跟前表现,以博得美人好感。
向平有些无所谓道:“既然三王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够爽快,不愧是将门后人。”
被众人忽视的宛如,这会牵着一匹小马,脸上扬着兴奋道:“公子,奴婢也想学骑马,奴婢可以自行学吗?”
一旁牵马的伙计,面露难色道:“这位姑娘,这匹马儿比较烈性,还是换一匹吧。”
宛如执拗道:“就要这一匹,你放心,就算是摔死了也不用你负责。”
孤漠语气淡淡:“随你自便。”
说着便不愿理她,而是转身对着这几人笑道:“怎么样,我们几人来一场赛马比赛,以那条河为中心点,再绕回来,看谁先到达终点。”
这几人是指沐逸晨,向平,向薇,红炎。
至于宋雨竹现在还没上马,直接是被忽略了。
也好,就她那点骑马术,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孤漠王子都这么开口了,谁也不好拒绝,沐逸晨和向平异口同声道:“好,就这么定了。”
“这样的话,那沐少夫人当裁判。”孤漠看着她道。
宋雨竹比划了个手势:“好的,没问题。”
五人各自挑好了马儿,孤漠骑在马背上,跟这些人站成了一条线,随着宋雨竹气势如虹的一声:“开始。”
个个都扬起马鞭,抽打着马屁股,跟离弦的箭一般奔腾而去。
那条河距离遥远,这一来一回估摸着要两刻钟。
宋雨竹原地找了个木凳坐着,就看着宛如牵着一匹马儿,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了上去。
那姿势根本就不娴熟,还真怕她跳下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宛如刚一上去,就被这有脾气的烈性小马一甩。
她整个人啊的一声就飞落出去,好在是落在草地上,有柔软的小草铺地,不至于摔的太惨。
宋雨竹跑过去,抢住了缰绳,好笑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人,问道:“宛如姑娘,需要帮忙吗?”
这里没有外人,宛如也不会揣着那份小心,这手心被擦破了皮,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这位夫人,你跟那个红衣姑娘认识?公子是不是喜欢她?”
问得很是直接,还锋芒毕露,这态度也很不友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宋雨竹轻笑了几声,将缰绳交给不远处的伙计,人就慵懒的坐回了木凳上,就见宛如凑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态度很不友好:“这位夫人,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宋雨竹慢条斯理的沏了一杯茶,盯着翻转的茶叶,好笑道:“宛如姑娘,你既然自称奴婢,那就是甘愿当一名下人。
下人自然是没有权利过问主子的事,怎么你以为孤漠公子一时多管闲事救了你,你就找到了永久归宿吗?”
宛如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太自然,她紧握着双手,紧张地支吾道:“夫人,宛如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真听不懂吗?别告诉我,你没有盯上孤漠公子。”
真实意图被揭穿,宛如一下变了脸色:“夫人,是不是宛如刚才说话有点冲了,才会让您这般误会的。
宛如身世可怜凄惨,一直都是靠在酒楼里卖唱为生,今日被人调戏,无非是在呼救。
公子能够救下我,宛如十分感激,自然要报恩,愿意用毕生去服侍公子。”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宋雨竹一个字都没有兴趣听。
她打断道:“好了,宛如姑娘,我原本是想要帮你的,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算了。”
“这,你是什么意思?”宛如惊讶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云来雾去。
宋雨竹把玩着茶盏,语气轻飘飘的如天边的一朵浮云:“怕是你看出孤漠公子的身份了,没错,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孤漠是大漠人,而刚才那个红衣姑娘是我的妹妹,我不想妹妹跋山涉水的嫁入他国,所以,我想帮你。
宛如姑娘无依无靠,只要能跟随孤漠公子,我想去哪都无所谓吧。”
“原来是这样,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是真心帮我的?”
“你别无选择,不过,就凭你那点小伎俩,对付一般的男人可以,对付孤漠公子,远远不够。”宋雨竹很有把握道。
这样想攀高枝的女人,她也见多了。
女人啊,一旦确定了归宿,确定了那个男人,就会变得无比的疯狂。
为了向薇,她想赌一把。
“好,成交,希望你说话算话。”宛如攥紧了拳头道,她盯着远方,看着那几个黑点,陷入了沉思。
这边的几匹马儿,一下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