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邵安:“这……”
大夫人拉扯着他的手,急道:“这什么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隐瞒我,安茹都告诉我了。”
这坐在一边也被顺带上了,安茹佯装轻咳了一声,一旁的丫鬟跟个人精似的:“少夫人,你是不是累了,奴婢先抚您回房休息。”
安茹扶着肚子,点点头:“公公,婆婆,姨娘们,安茹身体不适,还得先行告退。”
沐邵安看着某人借故离开,紧紧的咬了咬,在心里暗骂道,这个丧门星,嘴巴还很碎,还真是让人倒胃口。
眼看着母亲都要着急上火,就差冲出门去了。
沐邵安拦住她:“母亲,子菡的脸是受伤了,但是您放心,没有大碍,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
“真的?可我怎么听说,她伤的很严重,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要不然放心不下。”
“母亲,真是没事了,你还信不过自己儿子吗?”
“可是我担心,必须得亲自看见才能心安。”
就在母子俩拉拉扯扯的瞬间,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沐丞相突然拍桌道:“够了,现在殿下府乱成一团,忙着收拾残局,你去添什么乱?再说,你去了,沐子菡的脸就能好了吗?真是妇人之仁。”
沐丞相板着脸,说的是事实,但是大夫人听了十分生气,这可是她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遭遇这种变故,她能不心疼吗?
“老爷,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我偷偷的去看,又不大张旗鼓。”
沐丞相冷眼瞧着她,对她这个要添乱的行为十分不讨喜。
其他姨娘刚听到安茹说起,还以为这个消息是夸大其词的,现在等到确认,也不免看起了笑话。
尤其是四姨娘,这会不知笑的有多开心。
不是说她的女儿是庶女吗,只能给别人做小,那现在被毁容的二小姐,又有多少身价呢?呵呵。
“行了,你别去添乱。”沐丞相阻止了她,不准她出门。
大夫人急得跺脚:“老爷,子菡都受伤了,我去看一下有什么错?”
沐丞相阴着脸,沐邵安定睛瞧着,眼看父亲就要发怒了,忙劝道:“母亲,父亲说的极是,这个时候殿下府自顾不暇,实在是没精力探望外人。
而妹妹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母亲若是过去,勾起了伤心,对她伤口也是极为不好。”
大夫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也作罢,只是心里的担忧却不曾减少:“对了,听说你妹妹是被那反贼给伤了脸的,他怎么能那么狠心。”
沐邵安不敢说得太详细,只是一句带过:“可能是因为嫉妒吧,毕竟他是求娶失败的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得到。”
现在事情都这样了,怪谁都没有用,唯有想办法去请到名医,要不然沐子菡这辈子就难熬了。
“那个反贼实在是太可恨,听说殿下府死伤惨重,好在你没事,要不然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夫人捂着胸口,一脸后怕道。
“好了,娘,这些都过去了,妹妹那我一定会请名医给她治伤的。”
姨娘们都杵在一旁,静静聆听着,四姨娘勾着嘴角,一副幸灾乐祸。
听沐邵安这口气就知道这沐子菡的脸伤得很严重,他能安慰住大夫人,她们这些旁观者眼睛亮得很,可是没那么轻易被忽悠。
八成脸毁得很厉害,还要请名医呢?那脸上的疤痕哪能那么容易去掉?改天得好好瞧瞧才是。
整个沐府也都安静了下来,而皇宫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这闹腾了一天,天色刚刚灰暗下来,天边闪烁着星星,整个宫里阴影笼罩。
皇帝回宫后,整理了仪容,就去了萧妃的殿里。
此时的萧妃正在刺绣,这是一幅山河锦绣图,已经快要完工了。
从这针线上来看,根本找不到阵脚,这绣得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画上了的一般,可见萧妃的绣工还是不错的。
这段时间,儿子虽然不在身边,好在心情没有受影响。
怕闲暇下来,就会思念他,萧妃会去刺绣。
这幅画她准备送给聂舜的,这里面有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寄望。
嗯,就差几针就能绣完,她补上就用晚膳。
谁知在最后一针,由于走神,竟扎到了手上。
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惹得在屋里擦拭桌椅的嬷嬷一急,走过来时候,衣袖不小心扫落了桌上了的茶盏,原本安静的殿内立即响起了破碎声。
嬷嬷轻叹了一声,却也顾不得收拾,急急跑过来一看,就瞧见萧妃手指上赫然冒着的血珠子。
她赶紧拿丝帕包住:“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太思念殿下了。”
萧妃点点头,抚摸着绣好的山河图,就好像看到一片壮观的景色。
也不知聂舜什么时候能回来,晚上写封信给他,要不然这心总是放不下。
听说边关风沙大,气候又不好,聂舜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