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鳏夫见状,跟个疯子似的破口大骂:“宋雨竹,你这个小贱人,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你这双被老子用过的破鞋,不得好死。”
这时,有个贵妇人插嘴道:“沐丞相,这原本是你的家事,外人不好插嘴,但这个人说的如此振振有词,又有证据在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今日婚宴还没结束,若是这宋雨竹真的有问题,退掉就是了。”
“是啊,老爷。”大夫人连忙附和道。
宋雨竹神情淡然,语气不卑不亢道:“沐老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村里查证一番,是非曲直,自然会有个决断。”
大夫人轻哼一声,冷笑道:“你说的好听,等人过去村子里查证,岂不是让你提前做好了准备。到时候,你大可收买了人,还怎么能套出实话?”
双方各执一词,让这件事越发变得扑所迷离了。
刚才都纷纷指责宋雨竹的宾客,这会也分成了两面派了。
“按理说,这宋雨竹聪明漂亮,也不至于眼光那么差,能看上哪个混账东西?我看啊,这件事八成是被人陷害的。”
“这也不一定呢?她原本可是农女啊,在没有见过世面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按理说,这男人拿出的契约书算是证据,但他本人当人证的话,那是有些勉强了,若是有其他人证的话,那就更有说服力。”
眼看着原本一边倒的人,都分成了两派,大夫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怎么办,原本板上钉钉的东西,出现了风向,这如何让她不着急?
眼看着议论声纷纷,沐丞相知道这件事若不好好解决,根本是压不住的。
他阴着脸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以主审官的身份,好好的审查这件事,除了这份契约,你可有其他的人证?”
这正中王鳏夫的下怀,要人证这还不简单?他还有陪同守在门外的李寡妇。
“自然是有的。”他点点头道。
“好,人证在哪?让人证过来。”沐丞相沉声道。
王鳏夫很是起劲:“就在府门口,大人可以叫人去请。”
“等一下。”宋雨竹打断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大夫人冷笑一声:“怎么,宋雨竹,你怕了?好,那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不好意思,大夫人,您好像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宋雨竹看了一眼沐逸晨,得到他的肯定,越发的有底气:“那个证人就是李寡妇,曾经跟王鳏夫狼狈为奸,两人曾是被赶出村的人,他们的话不可信。说起这人证,我这倒也有。”
“什么,你有,怎么可能?”王鳏夫失声尖叫,面对眼神犀利的宋雨竹,不知怎么回事的,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大半。
宋雨竹义正言辞:“王鳏夫,我跟你根本没有婚约,这契约怎么来的,你心里最清楚。”说着,她冲着不远处的古莲道:“带人过来。”
“是,少夫人。”
王鳏夫死瞪着,就不信在这京城宋雨竹还有什么证人,等看到来人后,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氏跟其女刘兰芝。
一段时日不见,这刘氏倒是变了一番模样,跟在村里的那不修边幅,穿着破旧衣裳不同,整个人穿金戴银的,花里胡哨的,看着也年轻许多。
这老妇人竟学着这城里的贵妇,也涂抹胭脂起来,还别说,抛去了那浑身的土味,多了几分风韵。
这刘兰芝更不用说了,打扮得十分的花枝招展,穿着衣裳很花哨,跟个小妖精似的。
跟从前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宋家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好运,一个个都发了财,唯有他王鳏夫过得颠肺流离,有一顿没下顿的日子。
这两人来了后,宋雨竹便挑着眉问:“继母,继妹,好久不见,你们来得正好,倒是说说,这个王鳏夫跟这张契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氏扫了这盛大的场面一脸,心里有点发虚,但面对宋雨竹的质问,又忍不住轻哼一声,神色不太高兴。
她今日可是去看望刘兰芝的路上,谁知就被一群人劫走了马车。
听那些人说明了原因,她根本不想来。
母女俩对宋雨竹恨之入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就算好得了,谁知道这小妮子抓住了刘兰芝偷人的把柄,借此威胁。
她若是不过来帮忙,就要把这篓子捅出去,那么她的闺女好不容易得来的归宿岂不是就要白忙活了。
刘氏瞪着底气不足的王鳏夫,拿出她一贯的泼妇作风,跳着脚道:“好你个王鳏夫,你说什么呢?宋雨竹什么时候跟你有婚约了?”
王鳏夫也急了:“臭婆娘你还装,当初你不是收了我的钱,还写了这张契约吗?瞧见了没,上面可是有宋雨竹按的手印。”
“嘿,什么当初,当初是我财迷心窍,跟你私下说的,那根本就不算数。再说,银子不是还给你了吗?这契约当初可是要烧毁的,怎么到你那里了。王鳏夫你真是阴险,还留这一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