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园子里的树叶都卷成了细条。知了都被捕捉干净了,所以院子扰人清净的蝉叫声,但池子里的青蛙却是叫个不停。
符景烯站在屋子的窗前一动不动,好似在那静静地聆听者青蛙呱呱地叫声。
老八站在旁边,一声都不敢坑。
过了许久,仿若木雕一样的符景烯转过头问道:“老五还没回来吗?”
老八面色凝重地说道:“没有。老爷,已经三天了都没五哥的消息,你说五哥会不会出事了。”
符景烯眼中闪现过一抹杀意,冷声说道;“老五不会出事的。”
话一落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靠近,老八见到柯衡走进来面露希翼地问道:“是不是段护卫回来了?”
柯衡摇头说道:“不是,是京城来信了。”
老八看信上的字迹有些陌生,接过来拆开扫了下。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原本只是检验下这信是否有问题,结果看到闺女两个字后不由认真看了下,然后他兴奋地说道:“老爷、太太生了,生了个大胖闺女。”
其实窈窈生下来很小,体重比福哥儿轻了二两。
这话一扫刚才的沉闷压抑。
符景烯闻言立即接了信过去,看完后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原本以为是个儿子,想着以后不生了两个儿子还有点遗憾,没想到竟是个闺女。
柯衡也忙道喜:“大人恭喜啊,如今你可是儿女双全。”
老八也笑着说道:“老爷,原本还以为太太这胎又是个哥儿,没想到是个姑娘。老爷,这些你可得偿所愿了。”
他是知道符景烯更喜欢女儿的。不过他觉得还是儿子好,不仅可以延续香火而且儿子好管教。当然,女儿也没有不好,就是养大了要嫁到别人家,想想就肉疼。
符景烯放下信,有些内疚地说道:“福哥儿出生我不在身边,如今窈窈出生又不在身边。”
他亏欠清舒太多了。
咦了一声,老八笑呵呵地说道:“老爷,姑娘名字就取好了呀!窈窈,哪个窈啊,窈窕淑女的窈吗?”
见符景烯点头,老八赞扬道:“这名字取得好,还是太太有学问。”
符景烯一脸不悦地说道:“这是小名,名字不是太太取的,是邬家大姑娘取的。”
老八却是说道:“哥儿的名字是皇上取的,咱家的姑娘名字又是未来皇后娘娘取的。咱家两个小主子可真有福气。”
符景烯却不大喜欢这个名字,说道:“这名字太普通了。好在只是小名,若是大名决不能叫这名。”
嗯,一定要取个又好听寓意又好的大名,然后让众人都叫孩子大名。
只是高兴没过几分钟,外面就响起了双瑞的声音:“老爷,瞿公子派人送了请帖来。”
符景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
老八接了请帖后冷哼一声说道:“老爷,姓瞿的邀你晚上到秦淮河一游。”
他们来金陵虽只有半个多月,但因为皇上三年前就已经布局,所以符景烯已经将金陵这边的情况都掌握了。只要找出这些人贩卖私盐的账本,就能将这些人抓了追缴回流失的盐税。
柯衡却是皱着眉头说道:“秦淮河?大人,这肯定是一场鸿门宴,咱可不能去。”
符景烯没说话。
双瑞又将一块腰牌呈上,说道:“这是刚才送信的人给我的,让我交给大人。”
看着腰牌上那泛着冷光的‘飞鱼卫’三个字,老八脸色大变:“老爷,这腰牌是段护卫的。”
飞鱼卫的腰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块腰牌就是老五的。对方送上这块腰牌的意思很明显,老五在他手里,让符景烯去赴宴。
符景烯捏着大红色的请帖,面露腾腾杀意地说道:“告诉来人,我会准时赴约的。”
虽然心里难受,但老八还是说道:“老大,不能去,太危险了。”
符景烯摇头道:“就算这次不去,他还要其他法子逼迫我去的。无妨,会一会也好。”
走私盐税的账本他已经有了眉目,只是现在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不然功亏一篑。
“可这也太危险了。”
符景烯摇摇头道:“他们要杀我也只会下暗中下黑手,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害我。”
“万一这些人狗急跳墙呢?”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怕了就别去了。”
老八急眼了,说道:“老爷,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只是担心你有危险。老爷,若是在平地哪怕他们想要对我们下杀手,凭借你的武功也能顺利脱身。可要上了船,那咱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了。”
他们一群人全都是旱鸭子,万一他们砸船落入水中必死无疑。
见符景烯没说话,老八道:“老爷,要不咱们叫上布政使与按察使以及金陵知府他们一起去。那姓瞿的总不能将一船的官员都沉入淮河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