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警察同志您知道刘波吧,你们调查过,还抓起来了……”王桂芝道。
“知道。”张秧点头。
刘波是重点嫌疑人,因为卖金项链被警方查到,抓回去审讯,结果是一场误会,他不是拿吕全友的,而是从李梅那里偷的。
只有专案组成员知道谁是重点嫌疑人,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被带回去调查的人太多了,刘波只是其一。
“他不是偷了李梅的项链嘛,还被关了半个月。”
“对,怎么了?”
“我记得吧,好像在刘波放出来那一两天,他就来找李梅了,不知道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干嘛的,反正两个人就有些不对劲,开始腻腻歪歪的,刘波总来找李梅,然后两个好像就处上了……”
张秧挑眉。
这俩人gao到一起了?
李梅可都三十六了,刘波二十八岁了……算起来也还行,差八岁,而且两人都不是正经人。
他们跟吕全友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基本都是打牌赌钱相互认识的。
“就最近一个月,刘波就总来,两人还在房间里吵过架,也在……也在房间里……”王桂芝说着,低声道:“干过那事,都在门外听到动静了。”
张秧懂了!
两人是真处上了,甚至在足疗店里就干过那事了。
张秧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
其实他能直接记住王桂芝说的话,但笔录是必须要写的,要王桂芝签字确认的,回去还要提交入档的。
这不是张秧能否记住的问题,而是程序如此。
不得不说。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男男女女这点事啊,是不好说的!
兴许是刘波来道歉,请李梅吃饭,两人喝点酒就滚一起了。
换成普通人这种事发生的概率不高,但李梅跟刘波可都不是啥“好人”,说难听一点,李梅就是一个暗娼,刘波则是一个流氓混混兼赌徒。
这俩人倒是很配!
“还有吗?”张秧又问,他不是来听八卦的。
“好像……也没啥了,反正刘波前阵子来的勤快,有事没事就找李梅,李梅还跟他出去过……”
“行了行了。”张秧打住。
他要问的不是这些,但王桂芝显然对这方面极为感兴趣,八卦的不行。
最后又问了王桂芝几个问题。
张秧重新看了一遍笔录,让王桂芝签字。
临走前,张秧告诉王桂芝:“今天的谈话内容对外保密,明白吗?”
“懂得懂得,之前你们其他同志也说过,懂得!”王桂芝连点头。
离开春天足疗店,张秧开车绕了一下,到了足疗店后面的那条街,将车停在巷子口,便向里面走去。
李梅前几天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同时搬家了,搬到这附近。
真的很近。
巷子里有一栋筒子楼,具体什么名字张秧也不知道。
他上了五楼,放眼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面黑漆漆的,都是口香糖、痰之类的脏东西踩过之后留下的印记。
两侧墙壁上也到处都是小广告。
张秧来到了517房间门口,这就是李梅现在的住所。
张秧还未敲门,便听到了屋里面闹哄哄的。
“洗牌洗牌!”
“手气真背!”
听动静,里面像是在赌钱!
咚咚!
张秧敲门。
“谁呀?”是个女人的声音。
“查水表。”张秧道。
“等等啊……”
很快,门便开了,开门的正是李梅!李梅三十六岁,其实看起来要年轻一点,长得漂亮,还会打扮,就是皮肤不好,有点黑,个头很小,一米五几的身高。
“水表在那边呢,你自己看吧……”李梅让张秧进屋,随手指了一下。
“李姐你快点,压不压?”有人催李梅。
“来了!”李梅没再搭理张秧,快步过去。
张秧关好门,看屋内的情况。
这是一个很大的单间,摆设乱糟糟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chuang,chuang上铺着破毯子,七八个人围着,正在打牌。
满地的烟头,啤酒罐。
烟雾缭绕的,也不知道他们抽了多少烟。
“看啥呢,不是查水表吗?”李梅点了一支烟,叼着烟回头注意到张秧问。
张秧从怀里掏出警官证,亮了一下道:“警察!”
“卧槽!”
“警察!”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qun人都站了起来,有人将手里握着的一叠钱向怀里踹,还有的将钱直接塞枕头下面。
全都看张秧,吓坏了。
“我不是来抓赌的。”张秧又将警官证收了起来,“关于吕全友的案子……你们先把牌收一下,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