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贡奉,借主神的力量为信徒排忧解难。”
她说到这里,不由看了那脸庞似骷髅鬼怪一般的哈亚斯一眼,冲他微微一笑后,接着才道:
“而另一种,就是以哈亚斯为主的苦行僧了。”
听到她的话,哈亚斯神情木然,并没有反应,他的那双如同死鱼般的眼睛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痛而露出忍耐之色。
仿佛他整个人的意识已经与肉体剥离了,并不在意身上的剧痛。
“苦修的行僧以身体承受罪孽,将沾满污秽的肉身视为一种束缚。所以哈亚斯身上的荆棘,只是一种修行的手段。”
这金发碧眼的美人极其温柔,且对于宋青小的疑问也温声细语的解说:
“他们的修行来源于疼痛,越是疼痛,他们的力量就越强大,因此是不需要治疗的。”
她好像对于宋青小‘善良、体贴’的话语极有好感,甚至将哈亚斯修行的方法都详尽的说了出来。
其他的人神情镇定,就连那哈亚斯都并没有反驳,所以哈亚斯苦修的方法,在这群人之中应该并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了。
宋青小这样看似不按理出牌的随意一问,却将这哈亚斯的修行秘密打听出来了。
火车上的十二人里,哈亚斯是苦修的行僧,力量来源于疼痛;而那白袍的老者却是利用手中的那支杖施展了诡异的,类似于魔法一般的秘术。
就这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内,宋青小竟然将这十二中的两人摸出一些门道来了。
一号等人一面将这金发碧眼的美人所说的话牢记在心里,一面都对宋青小的手段心生警惕。
“苦修的行僧是以哈亚斯为主?”宋青小并不将一号等人的防备放在眼里,反而想起这美人所说的话,抓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处,发出疑问。
她这话一说出口,那美人顿时便愣了。
“联邦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无知者!”靠坐在窗边的紫衣男人听到宋青小与这金发美人的谈话,不由搓了搓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脸上露出几分傲慢与嘲讽。
宋青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眯着细长的双目,睥睨、鄙夷毫不掩饰的从他双眼之中露出,面对宋青小的目光,他不仅没有感到尴尬,反倒更是肆无忌惮般,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我的话有哪里不对吗?”宋青小问了一声。
那冷傲的男人别开了头,似是不屑与她说话,仿佛与她对视都是一种极大的恩赐。
“哈亚斯确实是苦修的行僧中的意志主导者。”女人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化解了那紫服男人傲慢的态度之下带来的尴尬:
“联邦之中,苦行僧一派系经过三百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股相当庞大的势力,哈里斯是他们的信念之神。”
“三百多年?”宋青小听到女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由抿了抿嘴唇:“苦修的派系是由他开创的吗?”
她问的问题对于这十二人来说似是极为不可思议,所有听到她与女人对话的人都似是愣了一愣。
坐在宋青小左手侧的‘人’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似是睡着了,全身如那黑袍一样笼罩在一层幽蓝的斗蓬中,看不清是男是女,也没有半点儿动静与生气,如同一个死人。
那别开头的紫袍男人没有吭声,但窗户上却映出他咧着嘴角,露出讥讽笑意的模糊影子。
哈亚斯在初时的短暂惊异之后,如同石雕一般,并没有再出声。
他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不感兴趣,哪怕宋青小与女人聊的对象正好是他,但对于他来说,却像是事不关己。
低沉的念祷声重新响起,他再次垂下了头颅,将背脊弯得更曲。
被捆绑在他的后背上的荆棘深深扎入他的血肉之中,那荆棘的刺抓牢他的肉,撕裂着他的肉体,发出令人寒毛直竖的‘嗞嗞’声。
血液从伤口之中涌了出来,被他身上的那件陈旧的僧袍吸收了进去,化为一条条黑红色的暗影,在他僧袍之中钻来钻去,仿佛想要织出一张独特的图腾。
原本闭上了双眼,放松背脊之后靠在火车长椅上的黑袍又重新坐直了身体。
黑袍形成的阴影之下,一双红色如小灯泡似的眼睛闪了闪,睁了开来,盯紧着宋青小看,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新奇的事物似的。
女人与那抱着书本的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吃惊而又意外之色。
“是的——”女人有些疑惑的开口,回答了宋青小的问题。
火车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诡异,宋青小感觉得到,随着她的问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都像是在偷偷的打量着她。
不止是那黑袍、金发美人、老人及双手扣着魔杖的法师,就连那紫袍男人都透过火车窗户的反光在注视着自己。
坐在她身侧一直没有动静的‘人’也像是苏醒了过来,哪怕‘他’仍维持着低垂着头,仿佛睡着一般的姿势。
也并没有抬起头,摘下盖在‘他’头上的帽子,甚至仍是安静得如同死了一般,可宋青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