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这样儿,你爱听不听。”那被她喝斥的少女将嘴中的草根一吐,冷笑了一声:
“你如果不服气,不如打一架,行不行?”
她粗鲁的举动与她俏丽的外表并不相符,以往魏芝是极为看不上她这样‘女汉子’般的行径,压根儿不屑于跟她这样的人说话的。
可这会儿她被顾春行戳中了痛处,当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还未出声,楚逸便道:
“停。”
他一说话,同行的另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持剑青年才出声道:
“不要吵了。”
这青年长身玉立,容貌俊秀,如果宋青小此时还在,恐怕认得出来这人的气息,正是当日她闯进皇城之时,御使长剑穿透她小腹的那个强者。
青年的地位似是颇为不凡,这会儿他一开口,魏芝就算还有不服气,却也只有强行压下,冷哼了一声。
她不出声了,顾春行却道:
“算了,跟软脚虾打也没什么意思,两个加起来都两百多岁的老太婆老头子,欺负一个孩子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铩羽而归,真是丢人。”
这些话,议会之中也有人私下非议,但很少有人会当着楚逸、魏芝的面说出来的。
不止是魏芝一听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就连楚逸都是面色一变,正欲开口,魏芝便沉不住气:
“你说谁是老太婆?”
她这会儿语气森然,眼中寒光闪烁,显然这会儿顾春行说的话已经令她动了杀意。
“除了你还有谁?”顾春行一挑眉,应了一声。
“我杀了你……”这会儿魏芝忍无可忍,当即手腕一召,一支碧绿小簪凭空浮现,化为疾影,往顾春行击去。
“来来来。”那气劲一现,化为一股寒风,率先呼啸而至。
顾春行眼中闪过一丝旺盛战意,当即站了起身,肩头一抖,将外套抖落之后,把一手往后背:
“让你一只手,不出武器,免得议会的人说我不知道尊老爱幼,记我一笔。”
“好了,不要再闹了!”两个女人一吵起来,其他不相干的人都乐于看好戏,并不出声,反倒都下意识的退得远远的,像是在给二人腾出战场位置。
楚逸面色一变,正欲出手之时,那为首的持剑青年皱了皱细长的眉,将手一拂——
一股柔和的灵力从他掌心之中拍出,化为青色灵虹,‘嗡’的一声便将那碧绿玉簪困束在半空之中。
那玉簪身周困绕着一层青气,如身陷迷雾,簪身极力颤抖,发出鸣响,却无力挣脱束缚。
“都是自己人,打什么?”青年眉头紧皱,脸上现出几分怒容。
他一发火,魏芝就算再是不满,也只得强忍心中杀意,开口说道:
“对不起,七哥。”
“哼。”顾春行见青年插手之后,魏芝一道歉,便知今日这架打不起来了,当即又重新一屁股坐回那石头之上,发出一声冷笑。
魏芝深呼了一口气,闭了闭双目,强行忍下这一波被她激起的怒火。
青年见此情景,才将手一挥,那困锁住玉簪的青雾散了开来,玉簪半空之中绕了一圈,又‘嗖’的一声飞回魏芝面前,被她抓在掌中。
“此地残余的冰系灵力很强。”青年见两人之间暂时消停,也假装没看到魏芝与顾春行二人之间仍旧剑拨弩张的气氛,兀自开口道:
“阿逸,你们将当日的情景再说一说。”
楚逸惜字如金,话并不多,魏芝便将当日自己二人收到十五、十七发出的求救信号,赶到预备队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我跟逸哥接到信号之时,十五、十七都已经出事了。”
宋青小当日欲逃往帝都,但半路应该感应到不对头,继而转头往星空之海的方向开始逃躲。
这些经过,从一年前二人任务失败之后,回到时家的议会便已经再三交待过,至少说了不下十次了。
但此次青年问起,魏芝也不敢有所疏漏,接着道:
“我们追至离领地约十来里的时候,将她截住了。”
她并没有将自己当日猫捉老鼠的事说出来,仅含糊一语带过。
可魏芝不说,坐在大石上翘着二郎腿的双马尾少女却抖着腿冷笑道:
“真是废物,以大欺小就不说了,两人联手,这么远的距离没将人逮到不说,还把人跟丢了!”
“……”魏芝牙齿咬了又咬,接连深呼了几口气,假装当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接着又说了自己与楚逸二人拦截她的经过。
“她那时已经受了伤,被我和逸哥困住,我正劝她投降之时,她却将金丹自爆了。”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想起宋青小疯狂的举动,魏芝脸颊肌肉微微抽搐。
她从没想过,一个丹境的修士会如此恐怖,不惜破釜沉舟,拼死一博。
虽说丹爆之后并没有给她与楚逸真正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但宋青小的眼神、杀气,至今却仍令魏芝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