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到了是吗?子临往椅背上一靠,没错,这一个多小时里,我几乎一直在玩手机,只不过在异能的影响下,你们完全忽略了我在干嘛,哪怕我蹲在椅子上挖一个小时的鼻屎你们也不会当回事儿的。他侧了下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再者,你们应该也都清楚,在进入这个房间以前,你们身上的随身物品就都已被‘清理’过了,除了我给你们的i-pen之外,别的电子产品一概都已被收走而我的手上拿着‘手机’这件事,本就已经是一种异常。
哼隋变拧着眉,低声念道,就算手机的事可以用‘消除存在感’的能力解释过去,但‘用事先录好的电话录音来控场’,你就不怕出什么岔子吗?
是有那个可能。子临回道,但从实际的进程看来并没有发生那种情况不是吗?他说着,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视线定在了隋变的身上,因为你,即‘第一个接电话的人’,非常得配合我。
子临沿着墙,开始绕桌而行,并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当你第一个拿起电话听筒、听到我事先录好的录音时,你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或激进的行为,你只是选择默默的把录音听完既没有打断我、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
至于在你之后接电话的二号就不必说了,他跟我是一伙儿的嘛;当第二次电话打来,你听到那句‘让二号接电话’后,你毫不犹豫地就把电话给了他,而他自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去拖延或者打断我的录音
就这样,你们两人的这套流程,无形中就成为了一种固定的‘模式’,影响了之后所有接电话的人。
总而言之,归根结底是你这个‘卧底’自己心里发虚,不敢乱来,才让我们的这出戏进展得如此顺利。
话到此处,子临已经走到了隋变的身后,并用双手把住了对方的椅背。
这一刻,隋变的脸上虽还是强行绷出了镇定的表情,但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肾上腺素正在他的血管里奔流,他已做好了在任何一个瞬间出手与对方扳命的准备。
而子临,却是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缓缓俯身,用一个淑女般优雅的动作,将头探到了隋变的脑袋边,在其耳畔轻声念道:隋参谋,你进门之前,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异状啊?
听到隋参谋这三个字时,隋变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已经彻底暴露了就连他在珷尊麾下担任的职位对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息之间,一股寒意便从其心中升腾而起,让他的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你对我做了什么?隋变现在关心的已经不是任务了,而是自身的安危。
说他不怕死,那是假的,但隋变面对死亡时的姿态,应该会比绝大多数普通人都要更从容一些;只是现在他所面对的,恐怕并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呢?子临直起身,离开了一号座椅,踱了两步,‘上一次’把你撕碎的人分明是九号好吗?
‘上一次’?隋变并没有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跟他动过手?方相奇也是一脸的不解。
没想到,下一秒,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接过了话头。
因为‘这一次’审判中,你的确没有跟他动过手。杰克用他那近乎冷酷的神情接道。
哈?话音未落,厉小帆便听出了一些端倪,他即刻对杰克道,这不对吧他边说边扫了眼薛叔,七号不是说他只回溯过一次时间,而那一次和这次的区别仅仅是十号在那条时间线上被你杀了而已吗?
这么说来七号撒谎了咯?孟夆寒也顺着这话问道。
不,他没有撒谎。杰克回道,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此刻,薛叔的神情也变得疑惑、凝重,他望着杰克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的信息并不比你们多多少,不过杰克说着,拿出了自己的i-pen,打开了此前自己已读完的那篇文档,这段你们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的话,让我联想到了一些可能。
他所说的那段话,正是【安德森先生,在你叙述下面这篇文档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现一些事情,但请你不要因此而停止叙述,并对其他陪审员发动攻击;在你产生攻击的意图那一刻,请先思考一下,你的行为是否有意义,以及现在是否已经迟了这句话,我想你就会冷静下来了】这一段。
我在阅读文档的过程中,也一直在思考这段话的意思。杰克将这段信息放大、展示给了众人,并继续说道,很显然,这段话中所指的、我会去攻击的人,只可能是燕无伤、薛叔或方相奇,因为这段文档所描述的事件中只提及了他们三个,而并没有明确提及在场的其他人。他微顿半秒,再道,那么我到底会去攻击谁呢?
至少在当时看来,燕无伤是肯定可以排除的,我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他的能力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方相奇的话倒是得防着点儿他的暴走,但在读文档之前,我已经做出过把他绊倒并摔出鼻血的举动了,那样他都没暴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