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念道,除了‘不想配合我’的一号之外,各位的观点我都记住了,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
榊也忽略了八号什么都没说的事实。
慢着。一息过后,隋变突然用质问的语气对榊说道,你自己好像也什么都没说吧?
我没有必要说啊。榊耸肩应道。
为什么?隋变追问道,并在一秒后又补了一句,凭什么?
榊笑了,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已经被他折起来的那支i-pen,应道:因为‘他’想跟我赌的,根本就不是‘在座的十三人展开混战后谁会活下来’这件事
此言一出,隋变就心中一惊,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也隐隐升腾。
数秒后,他开始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些问题
首先,方才兰斯对榊的夸奖,很可能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兰斯或许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榊的谎言,所以才会笑着说出那句话来。
其次,兰斯对隋变说的那段你坐在这儿是否多余,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还有要开房的话,找你多好的言论,此刻再去细琢磨,则更像是一种恶意的、猥琐的暗示暗示他已经识破了隋变的身份和能力。
还有更关键的——从解锁i-pen、到用十分轻松的态度说出误导信息,榊总共也只花了一分钟而已,这一分钟里他究竟想到了何种计策?他从i-pen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又是真是假?会不会又是新一轮的试探?
这些疑问,让隋变的心绪愈发的混乱和焦急
做贼心虚也好、城府不足也罢,就算是早已把卧底任务当成日常生活的模仿者,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凶险和莫测的局面。
这一桌人,每一个人的智或武,都让隋变感到不安、感到迷茫这种感觉,甚至比直接被人揭穿更让他透不过气来。
就在隋变犹疑之际,榊的后半句话出口了:他真正想跟我赌的是似乎是为了避免众人的怀疑,榊一边说着,一边已重新拿起了i-pen,将刚才自己所看的文档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那上面写着——【在座的十三名陪审员中,有一个人是某组织派来的卧底,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将其找出来,就算你赌赢了;届时,我会亲自来见你,并将本次审判的目的告诉你】
原来如此厉小帆看完那段文字,当即言道,为了找出卧底,你便想出了用虚假信息来试探我们的主意。他朝前坐了坐,转头看向榊,话说你的脑子转得还挺快嘛,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编了个挺有效果的瞎话出来。
说谎这种事肯定是越快才越自然,想得越久越容易引起怀疑。榊接道。
那你现在把真相告诉我们,是否表明了索利德这时接道,你已经有了结论呢?
我就按照号码顺序一个一个来说明吧。榊说着,就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索利德,就从大叔你开始好了他抬起一手,朝着对方做了个介绍的手势,平心而论,你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子老兵油子的气息,无论坐姿还是手上的老茧都显示你在联邦军队服役过很多年,再加上你那张仿佛老派动作片演员的脸谁要是选了你这种特征鲜明、让人一眼难忘的人当卧底,那真是瞎了眼了。
吐槽完了索利德,榊就把手肘撑到桌上,倾斜身子,将视线投向了厉小帆:再说十一号这位兄弟,你的问题和十二号大叔类似,你在不说话或少说话的情况下或许不算是个很扎眼的人,可你那白种人长相加上异常地道的龙郡口音着实让人无法忽视你是卧底的概率的确有、但我认为不高。
小哥,我稍微打断一下你此时,厉小帆忽然笑道,你怎么知道文档所说的、或者说‘他’所传达的信息一定、且‘全部’都是真的呢?
呵你说呢?榊把问题抛了回去。
因为你是‘文档中描述过的人’对吧?厉小帆明白榊的回应是一种试探和博弈,他也不介意把话挑明,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榊无幻。
正是。榊也没打算隐瞒,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猜到了。
榊君,如果我告诉你厉小帆又道,关于‘他’给出的信息,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呢?
哦?比如榊示意对方接着往下讲。
比如说二号根本不是判官。厉小帆回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一次露出了各异的神色;冷静的、冷笑的、茫然的、不置可否的
随着讨论的深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陪审员们无法断定他的话是否确切,也无法断定厉小帆的话又是真是假,即便有着缜密的逻辑和过人的魄力,也很难在这种信息缺失的情况下做出确凿的判断。
这么说来你认识真正的判官?榊继续试探着。
不认识。被调整过记忆的厉小帆自是不认得坐在这里的这个兰斯的,记忆的偏差让他产生了另一种认知,但我知道真判官的下落他根本就不在龙郡,而是在美洲。
哦!听到这话,孟夆寒也是反应了过来,所以在我读完‘第三份(实际是第四份)文档’、四号宣告二号的身份时,你特意问了一句‘是不是